時郁不搭理他,從他身邊走過,強調:「我已經簽了合同,不能違約。」
蔣聿泊想說違約就違約,有什麼代價他來支付,但是他還沒說出口,知道他什麼打算的少年就回頭冷冷看了他一眼。
時郁是個極其有原則的人,已經答應下來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反悔的——這條對蔣聿泊不適用,但是對外人來說時郁是很守規則的持重性格。
蔣聿泊酸了一下,知道再說下去時郁要和他翻臉了,也一錘定音:「那我和你一起去,你可別再拒絕,你知道沒用。」
和時郁在契約守則上的原則相同,時郁就是他蔣聿泊的原則,再多說下去也沒有任何結果。
時郁在走廊的燈光下看著男生認真的臉,扭過頭,嗯了一聲。
倆人各妥協一步,這事才算過去。
但是時郁很快就又覺得蔣聿泊回來很煩了。
現在不過九月份,b市的天氣還能算得上炎熱,只是偶爾有些細風。
時郁之前出去打工,總是會讓家裡的司機師傅把車停在出了蔣氏宅區的地方,就下車騎自行車去,穿著短袖,風迎面吹來的感覺很好。
但是蔣聿泊堅持要坐車,甚至在吃過早飯之後,不放心的觸碰了時郁的額頭好幾回。
他總覺得時郁的臉有些發紅了,不放心。
時郁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覺得他小題大做——這畢竟是蔣聿泊常做的事,只要關於他,一點點風吹草動蔣聿泊都要瘋了一樣。
時郁吃完最後一口油條,皺著眉躲腦袋,不想讓他碰:「我沒事。」
「你最好是沒事。」蔣聿泊又開始有些語氣恨恨了,堅持:「今天可以不開車去,但是你得穿上外套。」
時郁有些不可理喻的看他:「外邊太陽已經出來了。」
蔣聿泊絲毫不動搖,這次他下足了決心,大不了就讓時郁揍他一頓並且使用冷暴力,反正他早晚能把人哄好。
這人開始擺譜起來,像只決心已定的悠閒大狗,晃著尾巴抱著肩膀,悠哉的靠著椅背喝豆漿——前提是如果他沒有時不時小心的觀察自己的話。
時郁本來有一點生氣,但是在他這小心翼翼的模樣下又都消散了。
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冷著臉,起身說:「成交。」
他當然不能再助長蔣聿泊管他的習慣,只是某些時候,可以心軟一下而已。
奶茶店位於市中心,金融街與曼因萊頓學區的範圍內,也正是因為如此優越的地理位置,以及對員工身高顏值把關到微豪的嚴格,所以給出的價格在附近店鋪中都處於最高。
時郁在這裡工作小一個月,如果是免除學雜費,可以夠曼因萊頓普通班一個學生的半年生活費,也恰好可以覆蓋他之後打算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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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店今日的盈利又創了一個新高。
究其原因——是因為店裡又多了一位慘絕人寰的大帥哥,而且這位的臉還與奶茶店其他清俊的、讓人看到就如沐春風的小帥哥美女們類型不一樣,而是相當有威懾力的一米□□的俊酷大帥批,寬肩窄腰,公狗背,用顧客和小姐妹激動的聊天記錄來說,就是新來的大帥批一個能舉起五個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