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我抱著書就是一個躲開。
閃得飛快。
他可不想捲入這倆人的爭鬥里。
蔣聿泊夾槍帶棒,還酸張放,專門對時郁說:「我覺得最近天氣有點冷了,等回去把毛毯鋪上,這樣睡覺暖和一點。」
劃重點,是他和時郁一起睡覺。
張放果然耷拉下臉:「蔣聿泊,你都多大了,還和時郁搶床。」
蔣聿泊道:「我樂意。」
面對這個上輩子大舅子一樣的角色,蔣聿泊從不吝嗇臉皮。
這可是時郁最親的一個人了,他不能給張放任何縫隙插入他和時郁之間。
「安靜。」
時郁受不了了,敲桌子:「看書,不然都滾出去。」
是他錯了,這兩個人根本沒有和平共處的可能性。
張放懶得與蔣聿泊吵,立刻安靜下來,這可是他與時郁難得的相處時間,一回家他這個尚還稚嫩的身軀就要應付那些狠起來要吃人的親戚。
張放是頭一次知道,原來有錢也不是一直都好的,錢會把一些感情都磨滅的不復存在。
蔣聿泊一節課都是咬牙切齒的。
他當然不會輕易放棄,也不轉回去,就正對著時郁坐著,翻開練習冊,寫不到兩道題,就要問時郁怎麼做。
時郁知道他在鬧脾氣,本想發火的,可是每次一看到蔣聿泊直直盯著他有些示弱的臉,就發不出來,最後隱忍的配合他的小把戲。
一節課,他還是可以忍的,再多就不行了。
這麼一節自由課就在詭異的氛圍中結束了。
蔣聿泊幾乎是堪稱快活的站起來,俯視著倆人,對一個抬抬下巴:「張放,你們教學樓很遠吧,我送送你?」
張放不想與他計較,也被他激得有些無語。
轉頭與時郁告別,又和他約好周末見面,這才起身。
蔣聿泊看他當自己不存在一樣,冷哼一聲:「行,我聽見了,到時候我帶時郁一塊去。」
張放:……
他翻了個白眼,起身離開。
蔣聿泊不放心,生怕這人臨時再回來,跟著看他出了教室門,才轉身就要回去。
「蔣聿泊!」
出乎意料的,張放還敢喊他。
蔣聿泊神色不善的靠在門上,側頭看他。
這會兒他和剛才幼稚嬉皮笑臉的模樣全不同了,冷冷的說:「你知道我是真看你不順眼,張放,別越界了。」
越哪門子的界?時郁就算是他帶大的也不用像老母雞一樣盯得這麼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