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聿年跳過去憂愁的問:「哥,你什麼時候把時郁哄好啊。」
這句話仿佛戳到蔣聿泊的痛腳,男生陰沉的低頭看他一眼,把蔣聿年盯得後背發麻後才抬起頭,目光看向前方,說:「呵呵,我哄他?」
是時郁先不要他的。
他蔣聿泊又不是什麼很需要時郁的人,也不可能和他再「結婚」,更不可能對時郁有那些想法!所以不可能再退讓。
蔣聿泊眉目「冷峻」。
要是時郁來與他道歉——不,來主動找他說後悔,那他、那還能像之前一樣。
必須像之前一樣。
男生微微咬緊了後牙根。
時郁別想他這麼輕易的就答應這麼無理的條件!他當小弟的義務必須還得繼續履行!
蔣聿年張開嘴,吞吞吐吐的想解釋一下,結果蔣聿泊看都沒看一眼,就氣勢冷沉的轉身離開了。
蔣聿年:……
下午,六班的氛圍仍舊沒有放鬆。
蔣聿泊在教室等了一下午,整個人的表情就沒好轉過,門口一有動靜,他就立刻像是盯准了獵物的鷹一樣,瞬間瞪過去。
但是一下午,把從後門進來的六班學生各個嚇個夠嗆,就是沒一個是時郁。
蔣聿泊開始坐不住了。
他對時郁冷臉是冷臉,但是是想讓時郁主動回來,他可半點沒想過時郁今天會真的不和他回去。
時郁真這麼對他?
說走就走,一點情面都不留?
蔣聿泊幾乎不可置信了,手指都握成拳頭狀,看起來像是馬上就要去找麻煩。
蔣聿泊氣了一下午,蔣聿年就跟著心驚膽戰了一下午,他和鄭義他們還不一樣,他哥發瘋,鄭義他們還能在家躲一躲,悠哉悠哉該咋過咋過,但是他不行啊,他肯定會成為他哥的出氣筒。
蔣聿年在蔣聿泊蠢蠢欲動的黑臉中雙手合十念念叨叨,希冀時郁能聽到他的求救快點回來。
這倆人吵架永遠都是殃及他這個可憐的城門池魚!
「啊嘁。」
下晚自習的旋律縈繞在整個曼因萊頓內。
為了讓學生們仔細下課回宿舍的路,城堡一樣的教學樓紛紛亮起了燈盞,看著越發瑰麗神秘。
時郁打了一個哈欠,裹緊衣服。
這還是他第一次單獨見識校園內的晚上,以往都是下了學,就從正樓離開學校。
點點星光映襯著校園內的燈火,清風微一拂面,讓人有種瑟瑟又的感覺。
周身都是散學的學生,三三兩兩的一起組隊回宿舍,天冷了,所以這群年輕的學生們跑得飛快,沒事就互相飛踢一腳逗弄逗弄,十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