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次的時郁了,整個人躁鬱的可怕。
他不想和時郁分開,也不想妥協,讓時郁像對張放和蔣聿年這倆傻子一樣對待自己。
但是他更看不了時郁和別人親近,就算是赫馮這樣的也不行,蔣聿泊氣得只想揍人。
張放堵在兩人中間,他忌憚的盯著蔣聿泊,放狠話:「時郁不想理你,你就別纏著他,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要是以前,蔣聿泊會「仁慈」的低頭看張放一眼,只一眼,就能讓他反應過來剛剛自己說了什麼,動起手來,蔣聿泊還不把他放在心上。
但是現在所有一切阻礙時郁回到他身邊的人和事都讓蔣聿泊無法忍耐,連平時在時郁身邊培養出來的好脾氣都沒了,他沉著臉,二話沒說,直接一拳頭懟過去。
不止張放沒料到,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時郁都沒料到。
不過蔣聿泊到底還是冷靜下來了,他在時郁睜大眼睛,低喊出聲之前,拳頭堪堪停在張放臉前。
蔣聿泊又狠狠攥了一下,壓下手臂:「不好意思了,忍不住。」
張放喘了一口氣,他沒好氣的盯著蔣聿泊:「那我還真是謝謝你的不好意思了。」
他也是沒想到,蔣聿泊能氣成這副模樣,剛剛一副完全沒了理智的模樣。
時郁喘息了一下,不想在這裡看下去了。
蔣聿泊那副樣子讓他徹底冷下臉來。
天知道他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從來不能理智的思考事情。
時郁冷冷的越過人群,盯著蔣聿泊,然後既沒有關心張放的情況,也沒有對此表達一下憤怒,徑直轉過身,離開了。
蔣聿泊想追上去,但是他黑沉著臉,最終忍住了,沒動。
現在的他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糕——沒有理智的人終於理智的思考了一下。
赫馮他們也跟著時郁離開了。剛剛在周圍假意圍觀的學生們一見時郁走了,馬上也都跑了個乾淨。
笑話,再不走危險的可能就是他們了。
張放齜牙咧嘴的揉了揉肩胛骨,剛剛蔣聿泊上頭的那麼一衝上來,把他手骨都折得響了一聲,好在沒什麼大礙。
不過這也使得張放看蔣聿泊越發不順眼,他呼哧呼哧的說道:「算你沒讓我看見你敢對時郁這樣。」
不然他就算打不過蔣聿泊,也得和這小子拼命。
蔣聿泊冷靜下來了——又或者是他的表情冷靜下來了,可思緒混亂的心口是半點沒有鎮定,撲通撲通的跳著,彰顯著主人急躁的情緒。
他抹了下臉,語氣冷冰冰的對張放說:「那你做夢去吧,這輩子你也看不到。」
「這話還勉強算個人話。」
張放也冷笑一聲。
他站直了,朝時郁離開的方向抬抬下巴,看向蔣聿泊:「你們倆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