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郁也沒有說什麼。
其實他不是很想睡,現在時郁腦子亂得厲害,剛剛的心軟在黑燈下來後又變回懊悔。
等蔣聿泊明天清醒過來,自己今天的做法一定會讓他覺得事情有可以轉換的餘地,他所做的這一切就都全浪費了。
就好比現在這樣,腰間突然一緊。
隨後時郁的後背便升騰起溫度。
一個熱騰騰的東西貼著他的背,即便是穿著睡衣,都能感受到那燙人的溫度。
蔣聿泊的體溫一向是偏高的,所以每每到了冬天,時郁最喜歡窩在他胸膛上邊,這時候的時郁就會格外的好說話,像只懶洋洋的大貓。
蔣聿泊早已經習慣了,他雖然還有昏沉,但是腦子還記得最重要的事情,沒有與時郁爭執關於他倆的事,只胳膊一伸,把時郁牢牢的從後箍在懷裡,然後腦袋也伸過去,抵著時郁薄瘦的後背。
只要半天沒見到時郁,蔣聿泊就覺得時郁遭受了「慘待」,可能都要瘦了一點。
他頓時把胳膊勒得更緊了,腿也試圖伸到時郁的那邊,給他暖一下腳,然後下一秒,就被一個狠踢,踹得悶哼了一聲。
蔣聿泊嘶了一聲,胳膊箍的更緊了。
時郁本想把他踹開,但是沒想到這人比之前還要倔,死抱著他不鬆手,兩人在不算太大的床上爭執起來,在小床發出負重不堪的一聲吱呀後,兩個人一起安靜下來。
蔣聿泊小心的問:「這床不會要塌了吧。」
時郁額角青筋鼓起,冷著臉說:「那你還不快鬆開!」
這下蔣聿泊不管了,把他抱的更緊,甚至有些死皮賴臉:「我不松,我就是給你保暖。」
時郁咬著牙,陰森森的威脅:「蔣聿泊!」
蔣聿泊只當沒聽到,「我喝多了,時郁,我喝多了,我腦子不清醒。」
時郁:……
時郁幾乎要被他氣笑了。
他是不知道,在外邊威風凜凜的蔣家大少爺,竟然還有這麼賴皮的一面。
現在蔣聿泊是把所有底招都露出來了。
背後暖洋洋的溫度一直蔓延到渾身。
時郁體質偏寒,冬天怕冷,即便屋子溫度再適宜,手腳也是冷的,可是現在經過蔣聿泊的一頓胡攪蠻纏,已經重新變得溫暖起來,他甚至感覺到有些熱,試圖從蔣聿泊的懷裡掙出來一點。
結果當然是被鎮壓下去了。
時郁冬天怕冷不怕熱,蔣聿泊是記著這一點的。
趕在時郁開口前,他說:「你不用和我講那什麼大道理了,我告訴你,沒用,這都是沒用的時郁。我們倆該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你沒見過,可我在國外見過,別人家的兄弟還互相親嘴呢。」
時郁被他坦蕩的發言氣得攥起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