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她是小聲嘟囔的。
這個蔣聿泊,盯她們部長盯得像狼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 除了正經事,讓她們想和部長交流一下感情多聊聊天都找不到時間。
時郁也確實沒有心思再談其他的事情, 他擰著眉,與辦公室後台內的熟人都點了點頭示意, 然後才拿著自己的稿件和背包, 往門外走。
他不知道蔣聿泊到底又在想什麼,明明前兩天的時候他還不是這個態度。
時郁推開後台的門, 倚靠在牆側的男生立刻站直了身體,俯身朝他湊過來, 很順手的要把他背著的包拿過來:「結束了?現在吃飯去不?我來給你拿著。」
時郁躲了一下,擰著眉看他:「蔣聿泊, 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蔣聿泊裝聽不懂,他一手搭在時郁肩膀上,把他往懷裡一撈。
時郁下意識的就想掙開,結果蔣聿泊攬著他,像是普通兄弟一樣正常的往前走,還和他說:「往外走走,站門口都堵住人了。」
這讓時郁冷靜下來一點,沒錯,他剛剛有些失去理智,這裡畢竟是在廣播室的後台,裡邊全是廣播與新聞部的部員學生。
只是他雖然沒有在掙動,可表情也並不太好看。
蔣聿泊還在問他:「去餐廳吃啥?要不包別送了,直接去。」
倆人已經走出了一定距離,時郁冷冷的站停住,抬頭看他:「蔣聿泊,我已經和你說過了,不要再這樣。」
蔣聿泊一抬眼:「怎樣,我現在不就是要和你去吃飯嗎?赫馮他們可以,我怎麼就不行了。」
時郁被他哽住。
蔣聿泊說得的確有道理,他本身也只是想和蔣聿泊分開不該有的界限,又不是想和他老死不相往來。
而且的確只是吃飯而已。
時郁覺得自己把自己繞進圈子中了,但是又無法解開,他只能冷著臉,說:「去食堂。」
蔣聿泊立刻答應了一聲。
赫馮他們還想來叫時郁一起去吃呢,結果隔著一點距離,就看到和時郁緊貼著的蔣聿泊,赫馮十分有本能的閉上了嘴,搭上狗哥的肩膀:「走走走,時郁約到人了我們先走。」
冬訓之前,學校會放一天半的假,讓學生們回家休息休整,順便準備一些冬訓需要的東西。
食堂內。
好不容易和時郁又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了,蔣聿年直接翹起尾巴。
這兩天他可看他哥的臉色看夠了。
瞅瞅,時郁一回來,蔣聿泊就變成了食物鏈的底層。
他們自己還是吃自己的呢,蔣聿泊那邊要顧著時郁,脾氣都顯得好了很多。
今天的菜譜里有蝦,時郁從小就愛吃海鮮,小時候蔣聿泊總是會趁機捉弄他,讓時郁付出一點心愛的零食或者一聲哥哥什麼的,換來幾隻蝦仁——這也只在時郁四歲的時候好使,五歲的小時郁就可以自己一口咬住蝦尾巴蛻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