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疲憊是一點,還有心理上也很厭倦。”海風在旁邊插進去一句。
“而且精力也有點散,注意力不集中,一丟球心態也很差,甚至有時候都不想打了。”喬雲又說。
陳棟低頭想了想,也沒有一嘴答應,也沒有一口回絕,只是說:“那這樣,我們先去澳門,澳門這一站肯定要打,結束了之後再看各自狀態,如果還有餘力,就去泰國。”
喬雲海風彼此相視,思忖片刻,點點頭,暫且同意下來。
然而澳門的比賽並不是很好打,場館風大,用的球又是他們從來沒用過的威爾遜,頭一天就有兩個單打主力被淘汰,第二天女單幹脆全軍覆沒,尤濤光了老大火了,晚上就盯著喬雲海風的半決賽,去做場外指導,喬雲海風忌憚尤濤威信,哪裡敢出一點錯。半決賽雖然贏了,但也贏得辛苦。
這幾天的疲勞在那場比賽中一下都爆發出來,場上喬雲的精神就很渙散,節奏跟得慢一拍,手上失誤也很多,到了第三局,又因為和海風搶一個網前球挨了海風一拍,海風的手多重啊,當時啥也沒聽見就聽見背後骨頭啪嗒一聲,倒還沒覺得異常,堅持打完比賽,以兩分優勢險勝後下場一看,右手都發紫了,手指都腫了,才知道事態嚴重,海風在旁邊看著也嚇了一跳,內疚得要命。
“沒事。”喬雲看他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還安慰他。
尤濤見狀,還是鬆了口:“這樣,這站打完你們倆和女隊回北京吧,你們狀態不好我也看出來了。”
喬雲海風鎮定地點點頭,其實心裡樂開花了,喬雲手上的傷也不覺得痛了,人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喬雲可好,都不用得到結疤的時候。
不過回了北京,喬雲的日子依舊不好過,手指的硬傷才好,訓練的時候又拉傷了胸口肋間肌,呼吸間都是劇痛,沒過兩三天又感冒了,真是禍不單行,自己都覺得倒霉。
誰知更倒霉的還在後頭,動身去晉江那天,遇上大雨,又碰上機場高速癱瘓,大巴車幾乎是一步一步挪到機場,到了機場又是人山人海,都是因誤點擱淺的。國家隊浩浩蕩蕩三十人,只能改簽,但是直飛晉江的機票已經沒了,只能改廈門,可是去廈門的機票也不多呀,還是最後尤濤靠手上關係解決的。
他們這麼壯觀的隊伍,在機場窩到八點才能登機,一行人百無聊賴就只能團在一塊兒靠打牌消磨時光,喬雲牌技特臭,海風又是老手,時宇薄萊都還算熟練,喬雲是打一局輸一局,後來也乾脆觀戰,也不碰了,去一旁的機場書店隨便翻翻書,買了本和歷史有關的,在一旁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