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等待海風父母來京探親的那段日子裡,喬雲海風可也是一點都沒閒著,平日訓練自然不能馬虎,還要精益求精,訓練之餘還有社交任務。喬雲海風即便熟門熟路,從不怕生露怯,卻也多少有些厭倦。
結果就是,喬雲在一場活動的宴會上,觥籌交錯間,不得不喝了幾口。剛開始,喬雲倒沒什麼感覺,怎知這酒後勁足,上了頭,整個人都有些暈暈的,周圍的燈光又是晃眼,喬雲才聽到主持人正叫到自己,卻覺得那聲音忽遠忽近,不知不覺站起來,可是沒注意到腳下的玻璃台階,一個踉蹌被絆倒在地,小腿似乎被刺進了什麼尖銳物,一下疼得他整個人都醒了。
海風也是聽到了周圍人的驚呼,一回頭,才看見喬雲倒在地上。摔就摔吧,臉上還笑得怪尷尬的。海風忙轉身把喬雲撈起來,一低眉,見喬雲耳朵都紅了。
喬雲軟綿綿地被架起來,什麼都還沒說呢,只彎腰不住地摸小腿。
“磕哪兒了?”海風問。
“小腿……嘶!”喬雲吃痛。
“沒事吧?”
“沒事。”
喬雲原以為這傷也就是普通的皮外傷,過會兒就不疼了,怎知整場活動勉強應付完,小腿卻疼得更厲害了。回隊裡馬上找到隊醫,才知道原來那不是被劃傷的皮外傷,而是被玻璃扎進了皮膚里,是要打破傷風的。
“體質那麼差,還不注意,你也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隊醫一邊給他處理傷口,一邊說他。
“那地方燈光太暗了,還喝了幾口酒,吵得我頭昏眼花,一時沒看清。”喬雲討饒道。
這醫務室是喬雲入國家隊以來常來報導的地方,隊醫的年紀比喬雲大一輪,這幾年來喬雲半夜高燒、訓練偷懶、治療康復,都是在這裡,國羽的隊員里,大概喬雲是和隊醫最熟悉的人了,兩人都把對方當成家人。
“你們教練也是,他自己拉的贊助商,自己不去,讓你們去,可真夠行的。”
喬雲有點尷尬:“尤指導也是為隊裡考慮,他也走不開……嘶!”
“誰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呢,我怕什麼呀,他又沒法管我……好了!”隊醫最後一剪子把線剪斷說:“這段時間傷口千萬別碰著水,我待會兒跟你們教練說,大運動量不能做了,你那麼容易出汗,准得感染。”
“啊?”喬雲遺憾。
“別裝了,心裡不准多得意呢。”隊醫一邊收拾手頭的工具,一邊說。
喬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正色道:“我也是真著急,再過一個月世錦賽又開了,我總不能天天站著就練練發球吧。”
“練發球有什麼不好,這全世界也找不出像你這樣連發四五個後場球直接得分的人了……我可不是嚇你,你這傷可大可小,我這兒沒有破傷風針,你要是回去發燒了,還得去醫院急診打個破傷風,就是馬上要世錦賽了我才讓你別折騰。不行,我待會兒就跟尤濤說,什麼商業活動,都別去了,他要出那個風頭讓他自己去,別指使著你們到處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