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元旦剛過,湯指導應邀到北京開會,正好來隊裡看望大夥,多年不見湯指導,之前他們一個在北京,一個在廣東,只能逢年過節發個簡訊問候,如今再次見到,喬雲海風只覺湯指導似乎更精神了些,或許是遠離北京的圈子,反而怡然自得吧。
隊裡特意訂了酒席,帶上04年就跟著湯指導打球的那批孩子,給他接風。老人家身體不好,在廣州多年,口味清淡,吃不了多少,酒席上也就聊聊天,菜倒是全給隊裡的幾個小伙兒吃了。喬雲海風坐在一旁,時宇薄萊坐在湯指導的另一旁,張琨尤濤都在,好像日子又回去了。
湯指導重見門生心裡高興,破例倒了一小杯紅酒,稍稍抿幾口,說:“據說這紅酒少喝幾口能幫著降血壓。”說完,頗有些自欺欺人地一笑。
一杯酒下肚,湯指導又說:“你們現在都是球星了,對吧,用現在的話說……好事,都是好事。”
喬雲一口肉下肚,擺擺手說:“什麼星不星的呀,我們只管打球。”
“那也是好事,”湯指導又說:“你們那會兒就看得出是要拿世界冠軍的,不把功夫荒廢了就是最好的事……就是別受傷。”說完還看了喬雲一眼。
喬雲是在座的這些人里體質最差的,挺湯老笑話自己,臉紅了一紅。
“你們別當耳旁風,聽過就忘了,你們現在歲數不比過去,我也知道現在搞的羽超聯賽你們也要參加,事情是好的,就是馬上開始奧運積分,比賽有的好打。”
說到比賽喬雲的心事又來了,默默喝了口茶,不說話。
“他們幾個我放心。”尤濤把話接了過去,“隊裡幾個小的,表現也不錯,國家隊招商也很順。”
湯老點了點頭,說:“你在這些事肯定談得下來,我是只知道悶頭教球,其他的也不懂。”
尤濤哈哈一笑:“會教球就是大本事,說起來我最近也準備在廣東開個羽毛球學校,做青訓,到時候還要請教請教湯指導。”
“嗨,客氣了,跟羽毛球有關的事情,只要我身體允許,我還是會出力的。”
“我也是有這個打算,既然說到奧運周期了,我也想請您來隊裡再指導指導他們。”
湯老喝了口酒,思考了一會兒,指了指在座的幾位說:“他們幾個都有沖金實力,我現在老毛病比前幾年還嚴重,來不來的,可能不像過去有那麼大的作用。”
尤濤倒也不動聲色,說:“湯老謙虛了,老隊員要保持實力,能力再上個台階是最好的,最近比賽也不算好打,有您在他們和我都漲些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