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夏月大人,如果……萬一……佐助和鼬都不在了的話……
——貓又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呃夏月不要傷心,肯定只死了一個……不對,肯定兩個都沒死……也不對,就算兩個都死了,我們也能救活他們!
“嗯,磯撫你說得對。”我抹了把臉,但雨水接連到來,固執地黏在皮膚上,我乾脆就放棄了努力,只閉上眼睛,想像死亡的感受。
——夏月大人,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稍微……再等一下吧。”我喃喃說,“再等一會兒,我就知道誰真的被殺死了,然後我們就把他叫醒。再然後,磯撫和貓又你們就都自由了,想去哪裡都可以,但最好先躲一躲,‘曉’那群瘋子一直在找你們。”
——夏月還說別人瘋,明明你自己最瘋……
——磯!撫!閉!嘴!
——貓又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凶……
“其實,哪裡用猜。”我自言自語,“肯定是鼬死了啊。他辛辛苦苦籌謀這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天,能夠如願以償死在弟弟刀下,他肯定很欣慰。唯一的問題是,他可能沒辦法成為佐助的‘功勞’了,這樣一想,他算是白死了麼?”
這一回,尾獸們都沒有說話。它們一定也被難住了。果然是個難題啊。
“所以啊,你們說,我能讓鼬白死嗎?不能。我不能讓他白死。鼬如果就這麼死了,我做的事情又算什麼呢?”
雨一直下個不停。劈頭蓋臉地撞上來,壓迫人的頭臉,沉重得讓人無法呼吸。水是很柔軟的事物,卻也有如此暴烈的一面。一切事物都有兩面性。既然如此,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便也不足為奇了吧。
等了很久,雨停了。我睜開眼睛,正好一縷陽光破開烏雲,有些刺目。我爬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往感應到的一個地方走去。
又走了很久,到達的地方也是又一次的人去樓空。我找到一個陰暗的地下室,還要花些力氣打開重重秘法,才能在最深處找到一具棺木。
很薄的一具棺木,邊角都是毛刺。不用太用力,輕輕一推,棺蓋就滑開了。
我抱起我喜歡的人,離開了地下室,去另一個我布置好的地方。不太遠,我真有先見之明。
是按照避難所標準建立的一處基地,有基本的生活設施,我又儲備了一些生活用品和藥品。到達之後,我召喚出初代火影的屍體,還有另兩個死刑犯。是大蛇丸囚禁的人,都是窮凶極惡、惡貫滿盈之輩。
寅-巳-戌-辰。穢土轉生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