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完頭髮沒多久，岑遠就來電話。
岑一清看著屏幕上「小遠」的備註，心又提起來。
他看一眼沈朝，「你聽我的話嗎？」
「嗯。」
「那你不許出聲。」
沈朝乖乖點頭。
岑一清看著他帶著醉意的眼神，實在不知道該不該信。
他坐在床邊，接通小遠的電話。
「哥啊。」
「怎麼了？」岑一清維持著語氣的平靜。
「你去哪兒了啊？」
「沒去哪兒，我在屋裡。」
「我剛去找你，敲門你都不在，你就騙我吧。」
岑一清面不改色道：「什麼時候？」
「...就十分鐘前吧，我也沒看時間，反正你不在。」
「啊，」岑一清裝作驚訝的樣子，「那會兒我是出去了下，我去車裡拿充電器了。」
他剛說完，手心忽然被捏了捏，岑一清心頭一跳，見沈朝就垂著眼眸安靜把玩他的手指。
岑一清想抽回，又忍了忍，只要他不出聲就行。
「是嘛？那我來得也太不巧了，我應該早點來，」岑遠說，「哥你手機沒電了找我啊，我帶著呢。」
「你不是在玩嗎，沒打擾你，我取一趟也不麻煩。」岑一清任由沈朝按按捏捏，手指蜷了蜷。
他說完立刻換了話題：「你找我什麼事？要不明天說吧，我現在有點困，想先睡了。」
岑遠一聽他哥想休息了，也沒繼續打擾：「噢噢，其實沒什麼事，我就是想跟你嘮嗑，行，那哥你先休息吧。」
「你也早點睡。」
「知道，我已經回房間了。」
岑一清掛斷電話，見沈朝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
「我沒有說話。」沈朝說，他黑漆漆的眼眸閃著亮光，好像在尋求獎勵似的。
岑一清被他這有點乖的模樣給逗笑，點頭，「嗯，沒說。」
「我表現好嗎？」
「很棒。」岑一清逗小孩似的應付他，摸了摸他的頭。
「那你要跟我談戀愛嗎，」沈朝眼巴巴地看著他，指尖輕輕撓了撓他的手心，「我會一直表現好啊。」
猝不及防轉入這個話題，岑一清不免失笑，他怎么喝醉了還在想這些事。
感覺手心痒痒的。
岑一清覺得聽話的沈朝確實很容易讓人心軟。
「你真的醉了嗎？」岑一清不確定地問他，「是不是裝的啊。」
是不是想騙自己跟他談戀愛。
沈朝呼吸間都帶著酒氣，他也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了，但感覺有點醉，意識又還算清醒，只想跟岑一清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