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麼好,」傅珍臉色一變,「你才休養幾天啊。」
她給岑一清告狀,「就這,還天天嚷著要出院呢,醫生說還得多住幾天觀察一下。」
「我現在胃口也好,走路什麼的都不成問題,都恢復得差不多了。」
葉老頭固執起來。
岑一清無奈道:「葉老師,咱還是得聽醫生的,醫生怎麼說就怎麼做。」
「天天窩在這裡快發霉了,」葉潛之不樂意,「再說了,住院費也不便宜。」
「哪裡需要你操心錢的事,一大把年紀了,身體最重要。」傅珍瞪他。
「有傅老師陪著你呢,哪裡會無聊。」岑一清知道他倆感情好,才這麼說。
葉潛之沒法反駁。
傅珍不禁笑了下,和和藹藹的,「還別說,老了啊,的確得有個伴陪著,生病什麼的也都有個照應。」
「嗯,是這個理。」岑一清點頭。
傅珍又說這次手術還是沈明遠特意聯繫的一個專家,那專家本來都不怎麼出診了,還是依著沈明遠的關係才給葉潛之動手術。
傅珍說他很靠譜,又上心,時不時就過來看望一下。
岑一清聽著,不禁想到了沈朝。
他想起來沈朝曾經說過他母親的事情。
沈明遠當時的冷漠,與現在的熱絡,形成了鮮明對比。
岑一清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也沒發表意見,對於這些事他的確稱得上是一個外人,不好評頭論足。
但過去發生的事情不會真正過去。
對於沈朝和他的母親來說,沈明遠以前的行為是很令人心寒的。
可是現在大家都有了新生活,沈朝也長大了,過去的事情再計較也沒有什麼實質性意義。
沈朝不會改變對他父親的看法。
岑一清只是有些心疼沈朝,包括他以前。
岑一清陪兩位老師待到傍晚才離開,是在收到岑遠發來的消息後,他才說要回去的。
不然傅珍老師還想帶著他在外面一塊兒吃個飯。
岑一清說他弟弟去畫室找他,才藉此脫身。
岑遠的確是來畫室了,不止他一個人來的,還拖著一個寢室的人。
岑一清不知道大家怎麼都出現在這裡,一時還挺稀奇的。
岑遠帶著小玩偶來的,準確說是給灰灰的小玩具。
宋時雨是來給岑一清遞邀請函的。他們劇社周年慶時間定好了,邀請函也差不多寫完了。
周星川跟著湊熱鬧,湊個人數。
沈朝,岑一清不禁看向沈朝,他是來談戀愛的,沒別的事情,只是見自己男朋友。
岑一清又收回視線,招待他們。
今天畫室沒什麼客人,所以大家一塊兒過來也不會打擾到別人。
岑一清從岑遠手裡接過裝小玩具的袋子。
岑遠看了眼門口,好奇問道:「哥,你門口那兩棵大盆栽什麼時候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