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什麼的,到時候還不知道是誰。”中居cha了句話,眼睛斜睨著稻垣。
“看來你是站在她那一邊了,”稻垣看著中居,刻薄道,“叛徒。”
中居也不惱,只是毫不留qíng地罵回去:“那你就是蛆蟲。”
只能活在腐爛的地方。
被昔日的搭檔這樣說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稻垣覺得心臟有些刺痛,但現實卻不會允許她表現出來,她只能更加qiáng硬地保護自己。
涼子卻觀察到了她微顫的瞳仁里閃動的受傷的qíng緒,有一瞬間的心軟,她想上前說點什麼。
但在涼子剛邁動步子時,稻垣霎時間就換了另一幅神態,她轉向涼子,嘴裡道著:“不過比賽之前,我還有件事qíng想做。”
下一秒,她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忽然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帶著一股發泄的勁道狠狠地向近在咫尺的涼子扇去。
離涼子較近的中居猛地扯著涼子的肩膀往後帶,但他到底還是慢了一拍。
稻垣的手指部分還是碰到了涼子的臉,雖然手掌的力度被削去了大半,但她那修剪的細長的指甲如同刀片一般划過涼子的右臉。她的掌風甚至讓她的劉海都浮動了起來。
半聲尖叫後。
堪堪躲過大半掌力的涼子在中居的幫助下穩住身體,她右臉上兩道由指甲劃破的痕跡已經滲出了細密的血珠,雖然看起來並不算特別嚴重,但卻是極疼的。
麻生等人大概也沒想到稻垣會真的動手,都有些抑制不住地喊她:“鬱江!”語氣裡帶著些慌亂。
見狀,中居也開始火了,他正準備上前一步,卻被涼子拉住了胳膊。她沖他搖搖頭。
涼子深吸一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心跳後,依舊鎮靜地對稻垣說:“學姐,很疼。”
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她繼續:“既然如此,那我也可以毫無愧意地奪下部長的位置了,”說著,她竟稍稍地彎下腰,很緩慢地給對方鞠了一躬,“請、多、指、教。”
大家都被她的舉動錯愕了。
稻垣再次攥緊拳頭,長長的指甲深深地刻進掌心的ròu里,幾乎痛到發麻。
中居看了眼涼子,第一次對她有種無奈的qíng緒。隨後他又面向稻垣,冷然道:“我沒你們女生那麼細的神經想那麼多東西,我這個人只知道,欠人家東西,總是要還的。”
你的這一巴掌,遲早。
說罷,他便帶著涼子離開了音樂部。
待他走後半分鐘,原本就像處於戰鬥狀態的稻垣忽然全身像是脫力了一般站不住腳坐倒在地上,她把臉深深地埋進了腿間。
麻生和鶴田姐妹只是蹲在旁邊無聲地陪著她。
被中居帶著離開後,涼子總算吐了口氣,剛才一直緊繃的在腦子裡的弦總算放鬆了下來。她總覺得每次從音樂部走出來都像經歷了一場夢一般。
“抱歉,讓你受傷了。”中居皺皺眉頭,這畢竟不在他的意料之內。他看見涼子臉上的小血珠已經凝結成了暗紅色。
“這又不是學長的錯。”涼子倒是不甚在意地笑笑。
“我帶你去醫務室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