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膚蒼白通透,臉頰上的胭脂嫣紅,卻沒有一點生氣。
“紅顏薄命,要是活著不一定像每天在球場外吶喊的女孩子一樣。”忍足侑士感概著,這不說還好,一說跡部心口那個位置更加氣悶了。
跡部一言不發,垂著眼瞼看著裡面的女孩,鼻尖是花的香氣,不過那不屬於這個叫做千葉嬌的女孩,原本是大好年華,可惜她香消玉殞。
“吶,我們先走吧,逝者安息,很抱歉冒犯了您。”對棺木行了一個紳士禮,忍足侑士最先走了出去。
跡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跟在了忍足後面,就在他轉身的瞬間,跡部感覺後背一痛,像是被什麼視線盯上了一樣。
“舍妹過了頭七才會下葬,很感謝伯父、伯母過來參加舍妹的葬禮。”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少女,她穿著全黑的西裝,黑色髮絲被gān練的盤了起來,jīng致的臉上沒多少表qíng,五官隱隱的和死者有些相像。
這時跡部撫子看到了跡部景吾,對著他揮了揮手“過來,景吾。”
“母親。”
“這是千葉禾川,千葉家的長女,這是我兒子跡部景吾。”
“跡部少爺好。”淺淺的行了一禮,她沒有抬起眼瞼,表qíng孤高而又冷漠。
“要節哀順變,生死事關天定,誰也不會料到阿嬌會經歷這樣的事qíng。”
千葉禾川點了點頭,臉上連一點點難過都沒有浮現出來,或者是哀大莫於心死。
跡部眉頭一皺,突然覺得千葉禾川有些怪異。
“說來怎麼沒見麟川?”
在聽到麟川那個名字的時候她眉頭一皺,像是不願提及,沉默許久聽她悠然開口“兄長因為身體不好,又因為阿嬌這件事qíng……所以他在家中沒有過來。”
“這樣……”
“我還有其他事qíng,就不陪伯父伯母了。”
“嗯,去忙吧。”跡部撫子看著禾川的眼神滿是疼惜。
禾川看了看跡部,唇角詭異的勾了勾,跡部一愣,在回神的時候對方的表qíng又變成了高冷的高嶺之花,
這場葬禮對跡部景吾的生活來說沒有引起一點波瀾,千葉家不算是什麼大家族,頂多算一個古老無比的家族,沒過幾天這場千葉家小女兒的死就被其他新聞衝散了。
夜已深沉。
他穿著深色的睡衣坐在復古的沙發上,膝蓋上放著一本厚重的德文書,修長的手指時不時翻動一下,他看了一會兒有些睏倦,揉了揉眉心靠在了後面的軟墊上。
跡部剛剛閉上眼睛腦袋裡就浮現出一張臉頰,紅唇白膚,漂亮如同童話里的睡美人,跡部身體一個激靈,原本渾渾噩噩的神經霎時間清醒過來。
“該死的!”暗罵一聲,他俊眉緊皺,跡部也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那張臉頰,真是太奇怪了。
“少爺,該回房間歇著了。”管家敲了敲門,聲音穿過門板透了進來。
“知道了。”跡部深吸一口氣,合上書本起身走了出去。
“今天很晚了。”
“下次我會注意。”
田中笑了笑,什麼也沒說的跟在了跡部後面。
跡部腳步一頓,眸光變的深邃起來“田中。”
“怎麼了少爺?”
“那個千葉嬌……”
“嗯?”
“她今年多大了?”
那天沒有仔細看,跡部都不知道那個死去的女孩享年多少。
“回少爺,千葉小姐享年17,比少爺小一歲。”
“這樣……”才十七歲,跡部眯了眯眼睛,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麼,胸口有些悶,深吸一口氣緩解了一下那難受的感覺“她是怎麼死的?”
“據說千葉小姐身體不好,有家族xing的遺傳疾病,犯病之後沒有醒過來就……不過少爺怎麼問起這個了。”
“沒什麼,本大爺突然好奇。”眉頭一挑,左拐進入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