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池田真紀晃神間,花音問。從別人口中聽到池田真紀是今天航班的時候,花音覺得有種被蒙在鼓裡的失落感,一路上越想越氣氛,到她還在試圖轉移話題的時候終於到達了頂峰。
但,總有個理由的。
他們決定給她一個申辯的機會,這是路上就說好的。
池田真紀的在兩人直視的目光下訕笑了一聲,舉手投降,“……我不太擅長應對這種場合啦。”她扭頭神色不太自然:“我也不想和你們分開啊,這種場合萬一哭出來怎麼辦……”她不要面子的啊?
這也不是假話。
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面剖白自己說出了肉麻的話,池田真紀扭捏了下,爆發了:“哇,你們幹什麼呀,讓人說出這種哈子卡西的話!”
“呵,這還差不多,本大爺過來送你可不是要聽假話的。”見到如此不華麗的池田真紀,跡部心情不錯,“不過人生的分離也不全是壞事。”
兩個女孩都轉頭看他,跡部按著自己的淚痣笑得自信:“至少結局不錯就對得起這場分別了。”
這是對池田真紀的信任。
作為互懟對象,最後不僅來送別,還鼓勵她什麼的,對於這樣不太熟悉的跡部池田真紀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感覺有點噁心啊跡部……”
差點把跡部氣冒煙,大爺的嘴角不自然地抖了抖,剛要開口又被她下一句堵了回去。
“謝謝。”
——這還差不多。
跡部景吾大方地放過了她。
花音看著這對表姐弟,感覺有點不明覺厲。
解決掉一個麻煩,池田真紀看了花音半晌。
她比四月的時候又瘦了點,臉色也不太好,但是比前幾天那副鬼樣要好太多了。
帝光三連霸的那天,影子與奇蹟決裂了。
那時候,曾淺笑著說“我會加油的”的漂亮少女蒼白著臉站在賽場的休息室外,冰紫色的眼失了平日鮮活的剔透顯得有些暗沉,卻試圖朝來看情況的她露出一個笑容,“前輩,比賽贏了,三連霸,我們做到了……沒有哦,我才沒有事呢……哭……我為什麼要哭呢?我應該覺得高興的呀……”
怎麼可能沒事!
她認識的淺野花音是這樣一個堅強的人嗎?
池田真紀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下來了。
可任憑她抱著要求哭出來,花音也沒有反應,只是輕顫著重複“沒關係不會哭的”這樣的話,聲音輕地像是要逸散在暑日的熱氣里。甚至讓真紀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下一秒懷裡的少女就會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