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在你的腦子裡,我在你的夢境裡,進來。”
易瑤有些發懵,疑問在腦子裡轉了幾圈,她便好像發現問題在哪裡了,自從多弗朗明哥的那段記憶夢境因為建造太多次而成為不會破碎的固定模板之後,多弗朗明哥就可以隨意進入了,證據就是好幾次明明她睡覺前沒有打算要做夢,結果卻不僅出現在了那個夢境裡,多弗朗明哥仿佛還比她更早一步在裡面了。之前她還以為是自己無意識做了夢,就像果實能力第一次發動時那樣,現在看來,她是不是因為把多弗朗明哥拉進去太多次,結果在他身上留下了坐標之類的東西,時間一長他反而可以進行反向cao作了?
幸好他只是可以隨意進去而已,cao作權還在她手上,要不然豈不是要完?不過這個果實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不常規的能力果實果然不好掌握啊。
然而易瑤現在的注意力都在弗雷凡斯和辣jī弗雷凡斯王族以及辣jī世界政府上,沒心qíng入夢跟多弗朗明哥耍呢,畢竟她雖然因為喜歡所以對他很熱qíng很孟làng,但也不是眼裡只有qíngqíng愛愛的人啊,所以下次再說吧。
“柯拉松?是誰?剛剛不小心被我拉進來的男人嗎?說起來,我明明想拉的人是你,為什麼卻拉錯人了?等等,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會知道我進入夢境還拉人了?”易瑤裝傻。不過最後的問題她是困惑,難道時間一長他甚至可以感覺到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以後如果有事要找羅西南迪可要小心了,萬一正在跟羅西南迪說話的時候,一不小心多弗朗明哥進來了,就糟糕了。
易瑤看不到正在她的夢境中的多弗朗明哥臉色yīn沉,笑容邪惡,“是啊,為什麼呢?你是不打算進來了沒錯吧?”
“啊,我還有事,下次再說吧。多弗,你別跟我說話了,我忙著呢。”易瑤已經讓小蝸浮上來,打開殼中間的門進去了。多弗朗明哥的聲音在她腦子裡,她根本沒辦法好好思考。
額頭的青筋微微鼓動,多弗朗明哥看著夢境的某個方向,仿佛透過虛無看到了易瑤,好一會兒他說:“柯拉松是我重要的親生弟弟,如果你敢對他出手的話,我饒不了你。”
“這樣說來,柯拉松——那位被我不小心拉進來的先生——就是羅西南迪咯。他是你弟弟,我為什麼要對他出手?”易瑤這就有些不懂了。
“最好是這樣。”多弗朗明哥說著,消失在了夢境之中。
易瑤沒在意,好一會兒後才突然想到,多弗朗明哥說的“出手”,是指什麼。等等,難道她的流氓形象在多弗朗明哥的腦子裡已經根深蒂固到,讓他以為自己把羅西南迪拉進來,她就會對羅西南迪做對他做的那些事嗎?!
“……”
雖然白天易瑤喜歡待在船上欣賞藍天欣賞大海享受陽光,但是晚上睡覺還是喜歡回到小蝸殼裡,舒適安全,還不用擔心天上突然下冰雹把她砸醒,最重要的是睡覺時間要卸妝,如果剛好被海軍盤查就不好了。
卸好妝洗漱完後,清清慡慡地躺到chuáng上去,只是不免有些失眠,還是想到了弗雷凡斯,看海賊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世界裡的一些貴族王族渣到不可思議,但是畢竟是局外人,也知道這是虛構的,所以看看也就過了,並不會有多大的感覺,可是身處這個世界,成為這個世界的一員,那些人都成了活生生的血ròu之軀之後,感覺就不一樣了,尤其是那些活生生的正在被拋棄被殺害的人中有人直接這樣無助的向她求助的時候,如果她還能無動於衷只想著自己,那跟披著人皮的魔鬼也沒有區別了吧?唉,不過人一管別人的事,就免不了被影響,為別人付出心力和關注,她現在真的特別希望,弗雷凡斯的人們能好好的。
然而她已經沒有辦法為他們提供幫助了,她可以揭發鉑鉛有毒這件事,但是卻沒有辦法在此時號召全世界的人們為他們提供幫助,因為沒有人敢,這代表著聽從一個與世界政府公然作對的大罪犯的號令,世界政府可能會因此盯上他們。
正想著,電話蟲突然叫了起來,易瑤一怔,伸手接了起來。
……
弗雷凡斯王國。
這個慘遭海賊蹂、躪的國家此時再也沒有了曾經如夢幻般的景色,遍地的屍體,被燒毀的房屋,一夜之間發現自己被拋棄並且失去了家人的人們沉痛又麻木的面孔,從風景到人們的心田,這裡滿目瘡痍。
海軍是全世界的海軍,是世界政府的海軍,只負責抓捕海賊。因為弗雷凡斯王國是有王族的世界政府加盟國,因此他們並不會cha手這個國家的其他事物,只要與海賊無關,這個國家的王族如何腐敗如何對待他們的國民,又或者這個國家的國民都患上了不治之症了什麼的,都不是他們管轄範圍內的事。
所以海軍在幫助受傷的人們包紮好傷口,能夠提供的幫助都提供完後,把抓住的海賊丟上軍艦後,就選擇離開了。
海軍一走,這裡更顯荒涼與絕望了。
沒有錢,還生了病,家園更是被毀得亂七八糟,他們到底該如何活下去?未來還有什麼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