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月三號的那場會議,七區區長必須要去。不只是為了合作,更重要的是示威——
告訴其他區的管理,他不是什麼能讓一點兒小事嚇到的小角色。
他們知道這一點,也就是看準了這一點。
蜘蛛已經開始結網。
無人可逃。
眼下不過才剛剛七號,距離他們行動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俠客轉了轉手裡那個U盤,看看外面已經將黑的天色,猶豫一下,還是腳步一轉,提著他吃了沒剩幾個的麵包袋朝飛坦房間走去。
當初他們占領這個地方的時候,庫洛洛是說大家隨便選房,所以俠客選了靠窗的位置。而飛坦對於這種事情向來會說“隨便”,因此這一個隨便,後果就是他得到了一樓靠近地下室的那個單間。
按照大家的說法,那地方離飛坦的刑訊室太近,一般人做不到二十四小時聞那味道。可事實情況是,飛坦房間雖然不是特整齊,但也並沒有想像中的亂。就連刑訊室的血腥味,也被厚重的鐵門阻擋在了後面,根本連一絲都飄不出來。
手指在門上輕叩了兩下,俠客就特自然的推門走了進去。飛坦正坐在窗邊擦|刀,知道進門的人是誰,所以連眼神都沒送來一個,只繼續低著頭道:“來體驗我技術行不行?”
俠客嘴角一抽。
怎麼就從這梗里邁不出來了呢?
不過畢竟是流星街里鍛鍊出來的心臟,面對飛坦的提問,他只是一瞬間的僵硬後,就重新恢復正常。
揚了揚手裡的袋子,俠客笑:“我只是來給你送麵包的,要不然你忙活這麼久,就我一個人吃,豈不是很不好嗎?”
“派克也吃了,她拿回來之後窩金和信長也吃了,包括瑪琪,”飛坦平靜、又明顯不悅的說,“你剛剛不還給庫洛洛給了一個?”
俠客:“……”
派克那袋也是你給她的,所以你現在在這亂吃什麼飛醋!小孩子嗎!
俠客心底不停的吐槽,面上卻保持著他的慣例笑臉。幾步走到飛坦床邊的地毯上坐下,從袋子裡掏出一個麵包拿在手裡,他說:“可是我給你留了一個紅豆餡的,你不吃的話,我就自己吃了。”
回答他的是飛坦一閃而過的動作,以及在眨眼間空無一物的掌心。
俠客看看自己的手,就這麼攥了兩下,他說:“你的速度又快了好多。”
“多練練,你也可以,”雖然清楚俠客是個不喜歡自己動的性子,但飛坦好歹是說了句中聽的話了。蠻橫的一把將包裝扯成兩段,把當中的麵包摸出來咬了一口,嚼了兩下,他皺眉評價,“真甜。”
“可是很好吃。”
俠客樂呵呵的向後靠了靠身子。讓自己後背抵在床上,他繼續說:“我白天睡太久了,現在不困。你昨天說的那個遊戲你玩了嗎?沒玩的話咱們試試?”
飛坦點點頭。
把剩下的麵包一股腦塞進嘴裡,轉身從床底下摸出來了一個卡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