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眼熟啊……臉上那兩道奇怪的老人紋真的是正常人能夠擁有的嗎?
而且昨天我親眼看見他把一個疑似苦無的東西收進抽屜。
這不就是……叫什麼來著?
鳴人·嘴遁之王·千里追妻·高達轉世·開掛忍者·漩渦?
對,這個動漫就是叫這個名字。
我竟然從三次元降級成了二次元,這也就罷了。
我一點都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成為了一個什麼角色……
“佐助,你餓不餓?”
一個濕漉漉的東西碰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嫌棄地推開奶瓶,拼命扭著頭,不想看硬生生湊到我眼前的某個人。
我討厭《開掛忍者》,討厭鼬!
既然穿越了,為什麼不讓我穿進高達,EVA呢?機甲才是男人的夢想啊!讓我去《攻殼機動隊》也行,那裡可是有我的女神,不能娶回家只是看看也很開心。要不然就讓我去《銀魂》《獵人》……可我偏偏到了一個開掛多如狗的地方。
而且還成為了中二之神宇智波佐助!
我儘可能地收集一切證據來說服自己這不過是個玩笑,可惜都以失敗告終。
這是一件多麼悲劇的事情啊!看看我悲哀的未來都會有些什麼:一個聖母病實力強悍心理扭曲的大哥,一群將來要死光光的族人,一個既變態又中二的祖宗,一個覬覦我身體噁心吧唧的老師。
唉,人生慘澹,前路渺茫!
真的好想死。
造成我一切悲劇的源泉,不就是正抱著我的這個傢伙嗎?
要不然他聖母病到突破天際,還帶著與生俱來的可怕的偏執和冷酷,怎麼可能會弄到後來那種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句話,都是自己作的!
一個溫暖的手掌落在了我的頭頂,也許那個手掌本身並不大,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卻能輕易遮住我的臉。
視線被遮擋本來是一件挺煩人的事,但也許是這隻手太過溫暖輕柔了,擋住了夜晚微涼的風,我竟然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
鼬咕噥了一句什麼。
我抬頭看向他,正對上那雙擔憂而溫柔的眼睛。他似乎有些失落,拿著奶瓶柔聲哄著我。
還只是個孩子呢。
心裡忽然意識到了這個事實,我不由有些訕訕的,我和小孩子鬧什麼脾氣呢?無論怎麼鬧,我還是要喝奶的,又不可能餓死。抵著奶瓶的手下意識地鬆開了,下一秒,奶嘴就趁機塞進了我的嘴裡。
濃郁的奶香味瞬間充滿了我的口腔,幾個月來我喝奶簡直要喝到吐,但不幸的是,這是我目前為止唯一的食物。——不過奶瓶比宇智波夫人直接來餵我要好太多了。
當嬰兒絕對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酷刑。目不能視,口不能言,還是癱瘓,剛開始連抬一抬手都很費勁,把頭從床上抬起來也要花上半天時間。就像布娃娃一樣被擺在床上連翻個身都做不到。
短短几個月下來,我已經修身養性,仿佛下一秒就能頓悟升天。
喝飽了,把奶瓶推開。鼬把奶瓶放到了桌上,拿起帕子給我擦嘴,動作熟練而輕柔。
“佐助,飽了嗎?”鼬在我的小肚子上按了按,在確認我老老實實地喝飽了以後,抱著我站了起來,“我們去外面透透風好不好?今晚有流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