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
我敢說這絕對是白毛老師的心理活動。
“唔,怎麼說,我對你們的第一印象,蠻討厭的。”白毛老師懶散地瞥了我們一眼,淡淡地說,似乎完全沒有把鳴人的惡作劇放在心上。
旗木卡卡西嗎?
真是個邋遢而且無趣的男人,頭髮是白色的不說,還留著奇怪的髮型。護額松松垮垮地斜下來,擋住了右眼,一個黑色的面罩遮住了下半張臉,可以說,他整張臉上就只露出了一隻眼睛而已。就是那唯一露出的眼睛,還是很沒精神的死魚眼。
我對你的印象也很不好。
我只是淡淡掃了卡卡西一眼,就徹底失去了興趣。
一個僅僅是活著,毫無追求和色彩的男人,有什麼可值得期待的?
但鳴人和小櫻卻都被新老師直白的話打擊到了,沒有多說什麼,大家就上了天台,各自找了舒服的地方坐下。
卡卡西自然就坐在天台邊緣的欄杆上,依然沒精打采。
天台是討論諸多事情的好去處,風從遠方吹來,帶著陽光的味道,偶爾還能看見蒼鷹從天上飛過,發出清脆的啼叫。
喂,我說老師,你頭髮上的粉筆灰不拍掉真的沒關係嗎?
這麼邋遢,一定沒有女人。估計以這種噁心的性格,連追求者都不會有吧。還蒙著臉,難道屬於完全不能見光的類型嗎?
我坐在台階上,看著某個白毛死魚眼耍酷。
“嘛,先來做個自我介紹吧。”卡卡西隨便攤了攤手,說道。
“自我介紹啊,該怎麼說呢。”鳴人皺著眉嘟囔道。
這也是我喜歡和鳴人待在一起的原因之一,鳴人的日文水平真的很糟糕,這從他平時奇怪的口癖和那些詞不達意的說法就能看出來。——只要有鳴人在,我就永遠不是文學素養最差勁的那個。
“這個,喜歡的東西,不喜歡的東西,將來的夢想,目標,差不多就是這些了吧。”卡卡西粗略地解釋道,語調懶洋洋的,似乎完全不在意我們會說什麼。
但有些東西,是無論如何都抹不去的本能。一旦成為忍者這種可悲的生物,又怎麼可能真正閒散下來呢?哪怕再掩飾,那股血腥之氣也不會被風所吹散。
儘管卡卡西一直表現得很放鬆,好像真是什麼大街上閒逛的閒散大叔一樣,可下意識地又會警覺起來,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不自覺地保持著戒備。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也許他就會有驚人的反應。
他之前一定受過相關的訓練,並且過了很長一段殺戮與隱蔽的生活。
暗部?
那麼他也是鼬曾經的同事?
我不著痕跡地摸了摸別在腿間的刃具包,控制住想要向他扔一把苦無的衝動。
“那老師先介紹一下吧。”鳴人絕對是捧場王,好像就他在認認真真聽老師說話。
“我嘛?我的名字叫旗木卡卡西。喜歡和討厭的東西沒有,至於將來的夢想嗎……興趣嗎……是有很多啦。”卡卡西含糊地說著,眼神飄忽不定。擺明就是敷衍,但卻讓我們無可奈何。
“結果我們除了他的名字就什麼都不知道嘛。”小櫻忍不住抱怨道。
“嗯嗯嗯。”鳴人連連點頭贊同。
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完全沒有想要和我們組成小隊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