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屁看!
不就是變成貓了嗎?!
我瞪著鼬。
鼬沉默許久,忽然轉過頭去,低低咳了一聲。
“喵嗷!”我猛地撲上去咬住鼬的手,用小奶貓那細細軟軟的牙齒使勁磨蹭他的手指。
鼬你這個混蛋!
你笑了對吧!你絕對是笑了!你別以為你轉過頭我就沒看見!
而且你笑就笑,臉紅個什麼勁兒啊!這樣子簡直娘爆了,好噁心!你到底在莫名的害羞什麼啊,好歹也是快成家的男人,有點出息行不行!
鼬笑著任由我咬他的手指,可惜我努力了半天,也只在他的手指上留下幾個小小的牙印,連紅都沒紅。
“佐助……”鼬輕嘆了一聲,把手蓋在我的小腦袋上,他的手對於現在的我而言太大了,一下子就把我整個身體都攏了起來,擋住了我的陽光。但他的動作卻很輕柔,輕輕蹭了蹭我的下巴,又一點一點摸著我頸後的皮肉,我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尾巴也甩開了。
“你又出去喝酒。”鼬輕輕地說。
這是要算帳了?
我滿不在乎地甩了甩尾巴。
“可是你不是答應我,要和我一起逛廟會嗎?”鼬的聲音好像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很輕很柔。
嗯?
我好像是有答應過吧。不過廟會這種東西鼬你還是和未來大嫂一起逛吧,要好好珍惜人家女孩子,復興宇智波一族就靠你了!
鼬自顧自地說完,突然把我提了起來,塞進了他的懷裡。
我猝不及防,就覺得掉進了一攤軟軟的東西里,沒頭沒腦地掙扎了半天,才找到正確的出頭,從鼬的領口探出腦袋。
“喵?”你要幹什麼?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鼬。
“逛廟會,這是最後一天了。”鼬拍了拍我的腦袋,就這樣決定了我們晚上的行程。
不得不說,木葉的廟會越辦越好了。
鼬信手走在街上,身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旁的小攤上章魚燒與燒烤滋滋作響,胖肚子的金魚在水盆中搖晃著尾巴,一扭一扭。
我扒在鼬的領口,四下張望著,費了好大勁才命令自己從那一盆金魚上移開視線。
三色丸子甜膩膩的香氣和燒烤的醬料混合在一起,飄散在空氣中。
人聲喧囂,舞著彩旗唱著大戲的戲班從人群中穿過,熱鬧的聲音仿佛傳了很遠。
我有些恍惚,因為這一切都過於熟悉,熟悉到我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反應。
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和鼬參加木葉的廟會。
而上一次,還是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牽著我的手,鼬和父親走在我的身側,威嚴的族長大人難得穿了一身豪華的浴衣,母親笑得很開心,她和父親相攜去看表演,讓我和鼬去玩小孩子玩的遊戲。
那時候我還穿著難看的桌球拍服,鼬還啃著三色丸子,像是一隻松鼠。
撈金魚、擲飛鏢的遊戲都是那麼無聊又幼稚,對我來說毫無吸引力,而對鼬來說,又太過簡單,他輕輕鬆鬆就撈起了最漂亮的那條金魚,也給我贏來了好幾個獎品。
但莫名的,那天我們玩了很久,從街頭到街尾,一家一家看過去,買了面具,買了小吃,笑嘻嘻的,像個傻子。
鼬一直緊緊拉著我的手,直到回家。
我把他撈的金魚養在床頭的玻璃魚缸里,那條又紅又胖的金魚活了挺久,但幾年後還是死了,我和鼬一起把它埋在了後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