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水月猛地撲了過來:“你‘嗯’了對吧?你竟然‘嗯’了?!少瞧不起人了!宇智波有什麼了不起?你竟然敢把我們當成累贅?!”
房間裡瞬間變成了一片汪洋,水月一半融入水中,一半化為人形,他一條手臂肌肉膨脹起來,迎面砸來,仿佛有雷霆萬鈞之力。
“水月,你冷靜一點。”重吾和香磷在一旁勸阻道。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我抬手抓住水月的手腕,猛然發力將他甩到身後,水月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結結實實撞到了牆上。
我沒有使多大力氣,牆壁只是晃了晃,裂開幾道細縫。
“水月,你什麼意思?”我皺眉看著他。
“好、好快。”香磷這才反應過來,她看著我,忍不住把手捧在了胸前,“真不愧是佐助!”
但水月氣得眼睛都紅了,他膚色本來就偏白,像雪融化出來的水一樣清澈,所以眼角的一點微紅就十分顯眼,他怒視著我,狠狠憋了一口氣。
好半天,水月才憤憤錘了一下地面,濺起地上的積水。
“水月,雖然不想承認,但現在我們確實只能拖佐助的後腿。”重吾走上前,皺著眉沉聲道。
水月咬著牙不說話,許久,才有些嘲諷地哼了一聲:“所以?”他半跪在地上,抬頭斜看著我,道,“說什麼拖後腿,反正你一開始也沒打算和我們一起。對於你來說,我也不過就是一個實驗體,還打不過你,根本就沒有成為同伴的資格對吧?”
同伴?
我愣住了,這倒是我沒想到的一個新方面。
原來還可以是同伴嗎?說起來,我確實沒有想過要怎麼定義我們之間的關係,無非是小金魚和飼主,甩不掉的牛皮糖和提供吃住行的冤大頭?水月,香磷,重吾都理所當然地跟在我身邊,我也就理所當然地聽之任之了,畢竟我好像習慣了水月嘰嘰喳喳地纏在身邊,而香磷是助手,重吾是研究對象。
原來……還可以是同伴嗎?
我走到水月面前,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你、你、你要幹什麼?!”水月大吼了一通,似乎有點心虛,像是炸毛的貓一樣警惕地看著我,仿佛我稍有舉動他就會跳起來。
“你是同伴。”我說,一邊向他伸出手,想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現在的小孩子都是怎麼想的,做同伴也要談資格?
水月愣愣地看著我,像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他身上還沾著水,頭髮濕漉漉的,正一滴一滴向下滲,白色的髮絲就像是從末梢融化了一樣,清澈的水珠順著他的臉側蜿蜒流下。他發了好久的呆,久到我覺得自己伸著手有點傻,打算收回的時候,他才突然甩了一下手,像是要把我的手打開。
但明明動作看起來很不耐煩,在接觸到我的手時,他卻一下子抓緊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只覺得有一瞬間,他抓著我的手很用力,手掌緊緊相貼,透出一股鄭重。
水月借著我的力站起來,很快就鬆開了我的手,嘴裡嘟嘟囔囔地說:“切,說是同伴,結果還不是要甩開我們……”
雖然還是不太明白水月為什麼生氣,但後來他莫名就好像不是那麼生氣了。
香磷早就料到了我的選擇,她也準備了很多,當她把那些計劃說出來的時候,讓我都吃了一驚。
香磷打算去南方據點,就是她原來看守的那個,那裡也有很多實驗體,她想用研發出來的抑制劑說服那邊的人歸到我們這邊,就像北方據點一樣。
而重吾也想讓更多人免受咒印的侵害,決定和香磷一起去。但二比一的情況下,水月只好不情不願地表示他也去。
不過我感覺水月還是挺高興的,沒他表現得那麼不情願。
臨走時,我送給香磷一把短刀,當然是希望如果有人敢提出要咬她,就讓她拿著刀捅過去。而當初白坑我的那個兔子一族契約書也終於可以轉增給他人,雖然我不喜歡兔子,但我看重吾好像很喜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