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的原諒啊?
而且一個沒頭腦怎麼可能殺掉大蛇丸。雖然大蛇丸很弱雞,但絕對能從智商上碾壓你這個傻孢子。
槽點太多,我一時不知道該從何吐起,還是忽視掉他比較好。
難道做炸彈的人脾氣也和炸彈一樣?明明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卻一副耿耿於懷的樣子,似乎重點全在我的眼睛?
……這又是鼬幹的好事?
“哇嗚……迪達拉前輩好可怕。”阿飛嗖的一下躲到我身後。
我有點頭痛,乾脆看向佩恩,問:“還有什麼事嗎?”
“餵!你竟然……”迪達拉咬牙切齒,做出一個挽袖子的動作,不過他顯然忘記了自己只是一個幻象,根本做不了什麼。
“又無視我……阿飛好可憐。”阿飛在我身邊捏著嗓子,可憐兮兮地說。
佩恩可疑地沉默了一下,緩緩說:“既然你已經是曉的一員,那就坐下來開會吧。”
佩恩的身體很奇怪,是傀儡嗎?
我若有所思地坐在一個空位上,旁邊是鬼鮫,他見到我,咧嘴笑道:“呦,又見面了,鼬弟弟。”
死鯊魚頭!
我臭著臉哼了一聲,算作回答。不過鬼鮫倒沒有和我計較的意思。
阿飛湊到我的另一邊坐下,還不老實地亂晃。
“宇智波佐助嗎……”我對面的角都忽然意味不明地念了一遍我的名字,“近兩年來接了大量A級,S級的任務,在地下交易所的身價已經排在了34名。而出任務的酬金也是最高的,排名前十。”
“……非常值錢。”角都輕聲總結道,“比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要值錢。”
“切。”迪達拉響亮地哼了一聲,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角都的這番話,他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
會議繼續開始了,佩恩並沒有避諱我這個新成員的意思,他們果然在收集尾獸,並且已經獲得了大量有關尾獸的情報。迪達拉和蠍已經在抓捕一尾的路上,但除了像一尾這樣有確切目標的人柱力以外,還有一些身份不明的,也需要繼續探索。
曉的活動一直都是兩人一組,佩恩把任務按部就班地派發下去,而大家似乎也都習慣了這種方式,都一一應下。
阿飛在我身邊蹭過來蹭過去,好像猴子一樣,一刻也不得清閒。
我們兩個都是新加入的成員……至少表面上這個面具男是的。所以這次我們沒有任務,只是隨時待命。
佩恩好像不是什麼多話的人,他發布命令很簡潔,但都交待得很清楚,根據每個人的特點都有所囑咐,既充分考慮了成員的感受和意願,同時也不容置喙,頗有領導風範。
相比起來,我身邊這個人……
我瞟了阿飛一眼,他立刻像小雞仔一樣乖乖坐正。
會議在沉悶又安靜的氣氛中結束,走出山洞,雨還在下,曉成員們兩兩一組離開,阿飛圍在我身邊吵鬧。
鼬和鬼鮫走在我前面,鼬就像是完全沒看見我一樣,只留下一個漠然的背影。
我無視掉阿飛,緊跟上去。
也許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鼬頓了頓,緩緩轉過身來,望著我。他的目光如死水一般深邃,波瀾不驚。他看著我,又好像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借著雨中朦朧的微光,我看見了鼬。
我本來不該看的那麼清楚的,但也許,對於面前這個人太過熟悉,我幾乎閉著眼睛都能勾勒出他的每一點輪廓,我死死地盯著他,妄圖在一片模糊的黑白世界中看清他的樣子。
鼬的頭髮有些長了,安靜地垂在臉側,忍者都不在乎這麼一點雨,雨水順著他的面頰流淌下來,帶著蜿蜒的水痕。三年過去,如果說以前他的臉上還有點圓潤的嬰兒肥,但現在已經完全消瘦了下去,褪去了青澀的面龐顯出了冷硬的線條。
他高了,也更瘦了。
他的臉色略微有些暗淡,唇色微微發白,也不知道是因為淋了雨,還是別的什麼。
我心下一跳,這一瞬間,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只是冥冥中有一種可怕而又令人窒息的氣息籠罩過來,沉沉地壓在了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