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我之前,這些忍者們也從未想過直接將手中的刀刃對準五大國的要員,那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不可侵犯的統治階層。
所以,也只有我敢和曉的首領佩恩嗆聲,我不僅看穿了他的忍術,還找到了他的本體。
佩恩又沉默了,因為他在權衡著如何開口。
雖然我的行動都來自於我自身,但我還穿著曉袍。
在眾人眼中,我是曉的一員,我的種種行動倒更像是曉的授意。更多人都在揣測曉的意圖,在想是不是曉妄圖發動戰爭。
我的“自由行動”當然不可能和曉無關。
曉的實力強橫,佩恩更是如此,至少他操縱傀儡的這一手就足夠引起我的側目了。他有自信迎接五大國的通緝。
但這不代表佩恩願意放任我的不受控制。
顯然,這已經超出了佩恩的預料。
我不知道他們把我帶進曉是為了什麼,也許只是一時興起。
但我想要告訴他們,請神容易送神難,既然當初趁我重傷時把我帶了回來,想要利用我讓我做一顆棋盤上的棋子,那就別怪我扯著曉的大旗作自己的事。
曉這樣的叛忍組織,難道不是最好的背黑鍋候選嗎?
有關我的話題,結束在一片靜默之中。
我站在黑暗裡,假裝看不見周圍若有若無富含深意的目光。
佩恩轉而說起了其他的事,其實曉組織在這段時間裡折損嚴重,我一來到雨忍村時就感受到了空氣中那股微不可查的低迷。迪達拉的搭檔蠍,角都飛段組合,都敗在了鳴人他們一行人的手下,佩恩簡單地對損失的曉成員表示了遺憾,然後乾脆讓阿飛和迪達拉一組,給了我完全的自由。
鳴人展現的實力引起了曉的重視,他是九尾,又一連幹掉了幾個曉的成員,迪達拉雖然活著,但卻斷了一條手臂,他語調平平地敘述著事情的經過,沒有了之前的暴躁和意氣風發,反而有些微不可查的憤怒。
鳴人是曉的下一個目標。
但佩恩卻沒有給剩下的人布置任務,以我展現出的實力,最適合抓捕九尾的人其實是我,但不知佩恩出於何種考慮,卻對此隻字未提。
會議結束,我慢吞吞地走出陰暗的山洞。
天空泛著霧蒙蒙的亮光,淅淅瀝瀝的雨落在地上,在凹地里形成淺淺的水窪。
我思索著佩恩的用意,他不安排別人去抓捕鳴人,是因為他決定要親自出手了嗎?
我一邊走,突然意識到前面的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是鼬。
他靜靜站在那裡,雨水在他臉上蜿蜒流下,帶著幾點濕痕。他的頭髮被雨打濕了,貼在臉側,顯得無比柔順。
曉袍寬大的衣領還是豎著,遮住了他的小半張臉。他看上去還是那麼冷漠,溫潤的黑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我,仿佛能倒映出我的全部。
我走近了,他輕輕動了動唇,好像過了很久,我才聽到他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不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問題,也不是最後一次。
但這卻是我唯一一個回答。
“毀滅世界。”
我平靜地說。
“誰都阻止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