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村子,不會因為一棟樓的倒塌而毀滅。”
我微微一愣。我當然知道,毀掉那棟代表了一個村子顏面的大樓純粹是因為第一次恰好炸掉了雷影辦公室,後來的我也不能區別對待,順帶我也挺喜歡看他們被打臉時那奔潰的表情。
可是我愛羅的表現讓我一點打臉的快感都沒有,估計我太模式化了,五大國也漸漸回過味來,知道我的套路,所以早早把風影辦公室的塔樓清空,周圍也空出一片地方來,專門讓我拆。
雖然直接放著擺明了說他們對我束手無策,十分丟人,但好歹把損失減到了最小。而我愛羅作為最年輕的影,也正好不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類型。
但讓我有點發愣的,不是因為砂隱村的對策,而是我愛羅的態度。
有些事,“知道”和“做到”截然不同。
哪怕知道他們的做法是目前為止最合理的,但眼睜睜看著敵人拆了自己村子的中心,影的象徵,卻是另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
我愛羅明顯是難過的,而在面對我的布都御魂時,更是出於忍者本能地顫抖。那不是怯懦,而是人類在面對無比強大的破壞性力量時來自靈魂最深處的無力和畏懼。
可是我愛羅卻很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無力,他對我說話的口氣,不是憤恨與怨懟,而是仿佛來自朋友間的勸誡。
朋友?
鳴人一號剛和我說完朋友,現在鳴人二號也能和我講這一套了嗎?
我愛羅的眼神讓我有些莫名的焦躁,可是我終究沒有做什麼。
“佐助,他們都說你是為了毀滅五大國,但是我不相信。”我愛羅說,他看起來微微有一些激動。
“哦?”我嘲諷地挑起眉。
我要毀滅五大國這事我自己都差點信了,這傢伙有什麼資格說不相信?我有點搞不懂我愛羅了,其實我和他並沒有太多交集,只是在中忍考試的時候有過短暫的接觸,後來我喚醒了他體內的尾獸導致他暴走,對他身體造成的傷害暫且不提,單是讓大家對他的戒備和敵視更上一層,就足夠我們不死不休了。
就算尾獸暴走的事他不知道,可是曉差點害死他總是事實吧?
我也是曉的一員啊!
雖然我沒有親自出手,還因為種種原因恰好錯過了參與抽取他尾獸的機會,但我明知道曉要抓他,抽取了尾獸他會死,卻選擇了放任自流袖手旁觀,這鍋我怎麼也甩不掉。
他可是已經死過一次了啊!
為什麼反而修身養性起來……脾氣這麼好?
為什麼要和我說這麼多話?
還打不打架了?!
“你從來沒有對普通人出過手。”我愛羅輕輕說,“襲村的時候你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平民,就算在暗殺大名的時候,你也沒有傷過守衛的武士和忍者。”
我差點沒有維持住自己嘲諷的表情,好在小小的幻術彌補了我演技上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