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像是有些驚訝地微微睜大了眼睛,他忽然從原地消失不見,就好像被擦去的墨跡,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就連被斬去的右臂也重新出現。
我頭也不回地用上古大神抓住團藏,緊緊攥著他,將他放在我的眼前。
“沒想到……”團藏被我緊緊攥著,就像一隻禿毛的老鼠,狼狽地萎靡在上古巨神的手中?他全身的骨頭都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有些斷斷續續地說,“沒想到鼬竟然把一切都告訴了你,那傢伙也背叛了木葉嗎?”
“你沒資格提他。”
我用力一捏,團藏身上的大部分骨頭都被生生擠壓在一起,如同放鞭炮一樣噼里啪啦地折斷了,血肉與粉碎的骨頭融合在了一起。
鼬那個死腦筋怎麼可能背叛木葉,他現在正滿世界地找我呢,估計是想阻止我發瘋吧。他正一頭霧水,可能在費盡心思猜測我想幹什麼。
真好,什麼時候也輪到他來追著我跑了,輪到他來猜我的想法。
不過在我該做的事做完之前,我不想見他。
也許全世界都以為我瘋了,不計一切後果地瘋狂攻擊五大國。但我知道我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在幹什麼。
我巧妙地控制著須佐能乎施力,不斷擠壓著團藏的身體,將他身上的每一寸骨頭都碾碎,將他的血肉都生生壓成碎末,卻又不很快殺了他。
血混合著肉末從須佐能乎的手間滲透出來,滴落在地上,我幾乎是愉悅地欣賞著團藏因痛苦而扭曲抽搐的臉。
“你是在報復嗎?”團藏在須佐能乎的擠壓間嘶聲說,“你和鼬相差太遠了。鼬為了和平,為了木葉,做出了犧牲,而你……你只是在發泄你的怒火而已……”
剩下的話團藏已經說不出來了,他被擠壓成一隻可憐的小雞仔,只能從喉嚨里徒勞地發出咯咯的氣聲。
我猛地用力,把團藏硬生生捏碎,那團噁心的血肉在空中炸成一片血花。
團藏很快就出現在我的不遠處,手臂上已經有兩枚寫輪眼顫抖著合上,他絲毫不為所動地接著說完了後面半句話:“……你讓鼬和你族人的犧牲毫無意義。”
“我說過了,你沒有資格提宇智波。”我咬牙切齒地說。
【萬花筒寫輪眼·天照】
黑色的火焰直指團藏,他慘叫著後退了兩步,跌倒在地,被天照的火焰所吞噬。
溫熱的血液終於從眼睛中流淌而出,我隨手抹去,看著團藏的身體在火焰中化為灰燼。
作為宇智波一族的現任家主——雖然是自封,但除了我以外,誰還有資格去評論宇智波?我讓鼬和族人的犧牲毫無意義?恰恰相反,就是因為他們,我才不敢動木葉,不然區區一個破爛的村子,想要毀滅不過是須臾之間的事情;就是因為他們,我才只是對五大國的影和尖銳力量下手,不然的話,想要挑起戰爭和混亂不是很容易的事嗎?就像曾經對付卡多那樣,顛覆一個看似不可撼動的世界其實出乎意料的容易。
就是因為鼬和族人們,我才看著這些可憐又可笑的忍者們繼續活躍在世界上!
你們不是要世界和平嗎?
你們不是要讓木葉成為最強大最安定的忍者村嗎?
我現在不就是在做這樣的事!
我絕對、絕對不會……讓鼬在回歸木葉後再遇到以前那樣的事。
既然鼬想回木葉,那我們就一起回。
既然鼬想要守護村子,那就讓我來除掉隱患。
既然鼬想世界安定,那這一切都讓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