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毫無攻擊力的忍術,但能通過振動封鎖人的行動,用聲音和光掩蓋感知。
但兜的身體已經充分液態化,完全不受振動的影響,蛇的感官也能讓他不憑藉視覺行動自如。
鼬和爸爸媽媽都在忍術之下動彈不得,鼬甚至維持不住須佐能乎,上古大神的身形消散在白光中。
兜的目標顯然就是我,但就在他撲過來的同時,我猛然轉身,迎面對上了兜,長刀裹著雷霆直直刺入兜的胸口,將他釘在地上。
從兜腹部延伸出來的大蛇嘶叫一聲,仿佛是被不知名的感覺所驅使,在我意識到之前,我就已經伸出手,從虛空中抽出了一支箭扎穿了大蛇的七寸,把它一同固定在地上。
大蛇吃痛地掙扎著,但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動搖那支由查克拉組成的箭。兜的身體變軟又拉伸,想要再次液化企圖逃脫,但在長刀和箭的共同作用下,他似乎失去了完全化成液體的能力。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我的須佐能乎所擁有的弓箭,竟然在失去寫輪眼後還能使用。兜依然在瘋狂掙扎,但就連龐大的尾獸都無法掙脫的箭,怎麼可能讓他輕易脫離呢?
我毫不猶豫地把兩支箭刺進了兜的肩膀,又接連把箭釘穿了他的手掌。
兜的身體痙攣,嘴巴大張,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我已經把又一支短箭扎進了他張開的嘴巴。兜再也沒辦法吐露出那些惹人厭惡的話語了,他的嘴被短箭阻擋著無法閉合,只能徒勞地從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喘息,如同一條瀕死的魚。
短箭刺進皮肉中噗嗤噗嗤的質感令人迷醉,兜痛苦掙扎的樣子像極了被釘在木板上等待剝皮的蛇……又或者是黃鱔?不管是黃鱔還是蛇,都很好吃呢。
痛苦,不甘,迷茫,扭曲的快感和對虛無的恐懼。就像是胸口破了一個大洞,那個洞在不斷擴大,直到將自己完全吞噬……
各種各樣的怨恨與恐懼從兜的身上噴薄而出,那種濃黑而又混亂的情感仿佛加粗的鉛筆畫,一條又一條地在半空中描繪著,像是噴發的火山,又像是來自地獄的黃泉瀑布。
真美……
絕望,怨恨,恐懼和痛苦是這世間最美麗的東西。
我終於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從內心深處蔓延而上的瘋狂扭曲了嘴角扯起的弧度。兜看著我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畏懼。
對,就是這樣的眼神……
這才是我所熟知的東西,這才是我本應該掌握的世界。
竟然敢褻瀆爸爸媽媽……爸爸媽媽?
我很輕很輕地愣了一下。
但手中卻是毫不停歇地將最後一支短箭直直刺向兜的眼睛。
一隻手突然伸了出來,抓住了我的手。
“為什麼要阻止我?”我緊抓著那支查克拉短箭,慢慢抬起眼睛看著鼬,輕聲問。
鼬皺著眉,但他的手卻不肯放鬆,而是很用力很用力地攥著我的手腕。
他似乎說了什麼,但我不想聽。
“這樣不是很好嗎?”我自顧自地說。
這樣不是很好嗎?
只要殺了兜,爸爸媽媽就不會再被兜操控了。我們就可以好好地在一起了,不是嗎?
難道鼬不想爸爸媽媽回來嗎?殺死父母是他一生都要背負的罪孽,現在爸爸媽媽回來了,他也總算可以放下那些東西。難道他還想再一次殺掉父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