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打起精神看了一眼前方台子上的人,雖是化了妝,也能看出是個陰柔氣息多一分的男子,他和一個女子搭戲,兩個人都能看出功底,但白榆不太懂欣賞。
「那個就是槐序,槐公子,」溫謹指了指台上的一個人:「等他唱完,我們再去找他吧。」
白榆喃喃了一句:「這麼多人,擠過去都費勁……」
胡黎拽緊了南系玖的衣角,指著台前說:「他們的腳不累嗎,穿這種鞋子還走來走去的。」
「台下十年功,」溫謹說:「這都是練出來的。」
一齣好戲唱罷,台下掌聲雷鳴,兩位主演從台子上下去了,胡黎焦急地說:「快快快,他們走了。」
二人一狐擠開人群追上去,溫謹和胡黎在前面開路,南系玖走的挺暢通無阻的。
白榆從他的視角觀察著路過的各種人,不算刻意,但是記住了幾個特徵比較明顯的。
「你好,」溫謹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對花滿樓的小廝說:「我們想見一見槐公子。」
「抱歉客官,擇偶期間不能隨意相見,麻煩您在外頭等著吧,若是槐公子選上誰,會即刻告知的。」
他好像把人當成來求緣的了。
白榆剛想編一套說辭矇混過去,小廝身後的門開了一個小縫。
「是你們啊?」卸了妝的槐序露出一隻眼睛,說:「我認識他們,請進來吧。」
這麼好?
小廝見主子自己都這樣說了,只好讓步。
走進之後才看清槐序的全貌,不出白榆所想,是個男生女相的公子,一眼看過去雌雄莫辨,如果說南系玖是他的見過最俊美的男人,那槐序就是他見過最柔美的男人。
他的聲音卻和台上唱戲時候不同,並不顯得尖細。
槐序看了一眼南系玖問:「這位是?」
「是我師兄,」溫謹說:「他看不見東西,但也是南山門的人。」
「這樣?仙人好,這邊坐吧。」
「不必多禮,」南系玖道:「不請自來叨擾槐公子,莫要見怪。」
「哪裡的話,我一個人待著也無聊,」槐序摸了摸胡黎的頭:「小胡黎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要!」
白榆觀察了一眼屋內的裝飾,看起來很普通,也不像是有暗門暗格的地方。
南系玖心領神會,開口問:「槐公子年紀不大,為何忽然擇偶,這麼著急?」
槐序請溫謹和南系玖在案前坐下,替二人倒好茶,說:「我在哪裡都一樣,入贅誰家也無所謂,人生在世不就圖一個活著,老闆既有心給我安排,為何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