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溫謹率先開口:「聽我師兄說了,您是他的友人吧,剛才真是謝謝了。」
槐序也點點頭,禮貌的笑了笑。
「無妨,舉手之勞。」
白榆一撩衣袍坐下,看來南系玖已經替他編好了理由了,直接切入正題吧。
「我就是有點奇怪,」白榆看了看一臉職業微笑的槐序,說:「方才陳老闆同我道,槐公子拒絕了很多人,怎麼唯獨看上我這朋友了?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帥。」
「白公子說笑了,」槐序笑了笑說:「不過對了眼緣罷了。」
剛才在台上他衝著南系玖那一笑,並非只是隨意。
白榆想:槐序知道南系玖看不見,所以一定不是為了笑給他看的,槐序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也一定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那副勝券在握的微笑更像是情不自禁笑給他自己的。
「大家要不,」白榆順著說:「都別藏著掖著了,有什麼事情攤明白說,槐公子應該不是真的同意擇偶,南系玖和這位師弟,你們又是什麼目的呢。」
一句話,溫謹和槐序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白公子這是……」溫謹求助般看了一眼南系玖,南系玖微微頷首,爭得同意,才接著道:「慚愧,白公子果然聰慧過人,實不相瞞,我與玖師兄是南山門的人,謊稱要買槐公子,是因為想調查花滿樓的異樣……槐公子,抱歉。」
「不必……」槐序的視線掃了一眼白榆,說:「白公子既然都這麼說了,槐某再瞞下去也就顯得小人了,就是不知道二人仙人查到了哪一步?可否同步一下情報呢。」
果然,槐序果然有問題。
不過他的坦然也是白榆沒想到的,還以為他會是陳老闆一夥的人,原來他也是陳老闆的對立面?
溫謹把房間內的事情複述了一遍,槐序點點頭說:「有修為果然不一樣,一天時間便能查到這些,那些欠條都是真的,因為陳老闆好賭,從建立花滿樓開始,就一直遊走在賭坊之間,事情我一早就知道,幾年間一直在追查這件事。」
「拒絕鞠小姐在內的其他人不是因為別的,槐某本就沒有擇偶打算,只是順著陳老闆張羅的這件事,給幾位一個留在這裡的藉口而已。」
槐序的話無疑是令人震撼的信息,不過他迅速拿來一張紙,用毛筆在上面畫出了草圖。
「這是我目前掌握的幾個地下賭坊位置,不過身份限制,都還沒有親自去過,幾位應該比槐某方便不少,潛入內部,方可拿到更多證據,人贓並獲,上交天魁門,他們不會不管。」
白榆微微挑眉:「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居然還找到了具體的地下位置,你明明沒有修為啊,難不成藏了靈力?」
「白公子說笑,槐某確是一介凡人,只不過是用的時間多了些,六年前我來到花滿樓便開始調查此事,若是什麼都查不到,那才是有點丟臉了。」
「慢著……也就是說你本不是個戲子嗎?」溫謹驚訝道:「公子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