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轉念想想, 朱棣說的十分有道理,天幕剛剛還說,唐朝那些詩人的詩, 是將大唐盛世做成了標本呢!雖不知標本具體是個什麼, 但也能揣摩到其中的幾分意思, 即是後人能通過讀詩, 窺見那大唐盛世的一角唄。
朱棣知道朱元璋不耐煩這些,便耐下心,一邊給朱元璋倒上了新的茶,一邊道:「詩詞文章, 史卷兵書, 對於後人來說,都是了解前人的法子。有些能力不行的, 便只能寫出一些酸唧唧的詩詞文章,但像李太白、白樂天此等大家, 詩作自然不是酸腐詩文可以相比的。譬如這李太白之詩,讀完令人有一種心境開闊之感, 人遇到些阻滯時,讀一讀心情也能好許多。」
朱元璋被安撫到了, 心情也舒展了一些, 點頭道:「你說的不錯。說起來, 我自己也寫過一些詩呢,也不知能否有幾首流傳下去,哈哈……」
朱棣心鬆了一口氣,自己這個老父親, 這點比較好,情緒來得快去得也挺快。如今他上了年紀, 就越發要順毛捋了。
「父皇的是若言而有物,想必後人是會流傳下去的。」朱棣道。
玄燁的感受,更像是被扎了一樣難受,相對於唐朝的開放與包容,大清在文化藝術上的嚴防死守,可以說是兩個極端了。「文字獄」雖不是大清所首創,可在大清手里用的最多。玄燁自認為,自己對文人比自己的父親和祖父他們,要寬容許多,但滿漢之爭難以消除,大清便不能放開這文化管制。
玄燁羨慕死了唐那般被天幕誇讚,可是他卻做不到唐那樣寬鬆管理。
而李世民腦中浮現的,除了開元年間,長安城中的處處盛景,還有天幕說的李白。
李白即為李太白,李隆基還召見過他,讓他寫過詩,當時是「楊妃磨墨、力士脫靴」①,回憶起李太白寫的「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進而又想到李太白寫得其他詩文,越發覺得此人的灑脫與不羈。
李太白詩中的胸襟與氣魄,李世民頗為喜歡,確實是個才子,當得起當下的第一才子盛名。天幕將他放在了眾多詩人第一位,也是因著他是眾人中魁首麼?
不過李世民也知道,作詩寫文的才能,與處理政事的才能,是不能一概而論的。李太白此人,將他拘於朝堂官場,反而限制住了他了,讓他如一股清風一般,縱情山野鄉間,刮過市井田園,才是一種尊重。
李隆基沒有留下他當個官,讓他在李林甫、高力士、楊國忠之流手底下討生活做事,算是做了一件對的事。
李世民轉而又回憶起了杜甫等人的詩,果然如天幕所說,各人有個人風格,各有不同胸臆與志向。大唐的盛名,這些才子們也功不可沒啊!
【除了內政上的成就,在對外關係上,李隆基也取得了不少的成就。首先是奪回了在武則天手中丟失的一些國土,逐步收復了營州等地,長城以北的回紇等族也重新歸附唐朝,安北都護府也恢復了,唐朝重新掌握了長城以北的土地。在西域上,收復了碎葉鎮②,重新恢復了絲綢之路,加強了對西部的控制與聯繫。在這期間,唐朝疆域已經達到了1200多萬平方公里,是當時世界上疆域面積最大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