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說當年為何李家強硬擇了我為婿,原是娘子的主意?」
像是捉到了漏洞一般, 柴紹笑著湊近李秀寧就要將頭窩在她的頸間, 一時有些自得。
李秀寧微微後仰身子,順勢垂首輕輕在柴紹唇上啄了一下:「是啊, 所幸成親後你的表現我還算滿意,若不然我便休了你。」
雖是玩笑的話語, 可李秀寧的眼眸深處卻是認真:「我為公主,想要什麼人找不到。」
柴紹沒有半點生氣, 反倒順勢將頭枕到李秀寧的膝上:「得娘子垂憐,我之所幸。」
李秀寧輕撫柴紹的發梢:「杜郎君雖然因著此次平劉武周而得陛下一個縣公, 但不過一個虛名, 外人哪裡看不出來是陛下的敷衍。」
「杜郎君可是一路跟著二郎起兵的功臣, 到頭來就這麼些封賞,實在叫人寒心。」
柴紹原本還有些笑鬧的心思,如今聽聞李秀寧說起正事,立馬嚴肅下來:「杜, 不對現在該叫子諾了。」
「我同子諾相處的日子不算短,他為人機敏又肯吃苦且潔身自好, 作為妹婿是個很好的人選。」
「只是子諾與二郎綁得太過深了些,現在瞧瞧不論是太子還是陛下都有忌憚二郎的意思。」
「若是最後二郎失敗,只怕後果不妙。」
李秀寧長嘆口氣:「我瞧你面上相信二郎,原來私心裡依然是擔憂的。」
「我卻從不這麼認為,自劉武周后,你瞧瞧朝中,哪個不是對二郎心生敬佩,更別提百姓了。」
「便是有些地方只知秦王不知陛下我都是不奇怪的,而二郎向來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
話落,李秀寧指尖撫平柴紹蹙起的眉頭:「你和我與二郎也是親近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想這麼多做什麼,倒不如安心幫扶二郎。」
「說起來,這幾年我雖然深居簡出,但也是借著各種藉口同朝臣有私下往來,倒也拉攏了些許官員。」
「柴郎可不許落後我。」
柴紹斂眸沉思片刻,最終輕輕點頭。
但是見著此刻氣氛沉重,柴紹話鋒一轉道:「未來如何未來再說吧,當務之急是舒窈和那個臭小子之間的事。」
李秀寧輕笑:「我早就想好了,昨日便進宮為柴舒窈請了道賜婚聖旨。」
「陛下也知曉自己賞罰偏頗,為著給二人做面子,這個聖旨倒也算好求。」
柴紹當即起身笑逐顏開:「我這便將好消息告訴子諾去。」
自從得了聖旨後杜懷信便一直樂呵呵的,瞧著那嘴角就沒下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