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沒有辦法,見這幫人都談論起了公務不由悶聲道:「不僅如此,我記得二郎這段日子不是一直念叨著截糧嗎?」
「我這幾日也派人打聽了,從一些外地而來的商販與船商口中大致猜出了王世充打算如何。」
「若是不出意外的,王玄應會自虎牢關走水道給洛陽運糧。」
「大致數量還不知曉。」
聽著李世民陷入沉思,他略一琢磨看向房玄齡:「玄齡,你可知曉洛陽一帶在隋朝的糧草儲備?」
房玄齡斂眉沉吟道:「早先時候我曾遊歷各地,也因著家世同許多當地的官吏有交情,也知道些準確數字,隋廷儲糧是多,只是可惜隨後便是亂世。」
「王世充也好,李密也好,宇文士及也好,或者說是無論誰起兵,若是要收買人心首要做的便是開倉放糧。」
「若是循著我記憶里的數量與這些年的損耗,王世充恐怕也沒有多少餘糧可以調運了。」
「若是以商船為計,至多五十艘而已。」
李世民眸子微眯:「如此說來這便是王世充的最後掙扎了。」
「李君羨也是先後跟過李密與王世充的,在王世充手底下時便是掌管糧草軍械的,這次便派他去吧。」
長孫無忌聽著趕忙道:「好了好了有個大致的想法就行,如今我們還不知曉王玄應運糧的準確時間,這些也需要探子不斷地探查,不急於一時。」
「趕緊歇息去吧。」
知道李世民滿腦子洛陽王世充,長孫無忌便配合著,好不容易正事講完就急急忙忙要趕李世民回去休息。
李世民哭笑不得:「行了,我聽你的,我說你今日怎麼如此積極,原是抱著這個念頭的。」
說著他囑咐了房玄齡幾句,在與長孫無忌擦肩而過時用只有他們二人聽見的聲音道:「你說你總是憂心這憂心那的,可怎麼瞧著這臉還是圓潤非常,也不見消減。」
長孫無忌下意識就想摸自己的臉,可猛然意識過來自己此刻的舉動絕對是蠢極了,抬到一半的手硬生生止住了。
就見李世民眉眼帶笑:「不過觀音婢在這一點上倒是同你不大像。」
話音未落,李世民便揚長而去,只留下長孫無忌一人苦惱非常。
這是天生的,又不是他吃胖的。
長孫嘉卉可是說了,阿兄自是俊逸非常,臉龐圓潤也是好看的,而且這還是有福的象徵。
哼,下次見著李世民必要將長孫嘉卉的這番話告知,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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