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當初早早聽了二郎的話,河北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番境地。」
「說到底,陛下除了二郎也確實無人可用了。」
李世民嗤笑道:「哪裡是真的到無人可用的地步?陛下多疑,信不過外姓人,也不願放權同我親近的將領。」
「若非我是他的親兒子,只怕陛下早早便要奪去我的兵權。」
長孫嘉卉沉默一瞬隨即話鋒一轉:「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了,你可知曉陛下此次封了你什麼?」
李世民故作好奇很是配合:「那就請娘子為我解惑了。」
「嗯,我想想,還是讓你自己知曉才是最好的。」
長孫嘉卉狡黠一笑。
李世民忍俊不禁捏了捏她的指尖:「又打趣我。」
話落他牽著長孫嘉卉的手便往前殿走去:「走,咱們一起接旨去。」
早早便在前殿等候的內侍眼見李世民同長孫嘉卉並肩而入,他當即笑逐顏開上前恭賀了幾句。
李世民點點頭,看了看自己身側他最信任的宦官張阿難一眼。
張阿難心領神會便上前將一塊上好的玉佩塞到來宣旨的內侍手中。
內侍樂得都沒了眼睛,收下禮後他才拿出聖旨輕輕嗓子道:「秦王接旨。」
甘露殿。
李淵算著時間,想來內侍已經去宣旨了吧。
兜兜轉轉終究還是要論功行賞。
眼見河北越來越糟糕的局勢,他似乎又得搬出李世民了。
承乾殿。
「門下:德懋懋官,功懋懋賞,經邦盛則,哲王彝訓。」
也不知曉這一回李淵打算賞賜他什麼呢?
李世民想著,自己如今領著尚書令雍州牧,光光是這兩點便足夠他沾染朝堂插手百官了。
甘露殿。
李淵面色平靜。
不過,如今封賞李世民的這個職位也並非是完全的壞事。
至少,那批讓他頭疼不知該如何安置的功臣有了去處。
李淵雖然自負自己的身世卻也還沒有愚蠢到覺得可以毫無顧忌地打壓有功之臣。
當初他入長安,他接受了前隋高官的擁立繼承正統,是為名義上的法統。
他代表要維護的自然便是這群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