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二人你來我往速度極快,便是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都瞧不出勝負。
有文人驚訝感嘆,謝慈泰和杜鳳舉對視一眼,這兩位的興致今日還真是高。
馬郎君在又念出一句詩後拿筷子敲了下盤子:「沒想到棋逢對手了,我們二人再這般比下去恐也是比不出個結果的。」
李世民同樣暢快非常,他拿起手邊的酒便是一飲而盡:「不知可否告知郎君名姓?」
一旁聽著的謝慈泰搖了搖頭對杜鳳舉輕聲道:「他連我都沒有告知過名……」
杜鳳舉倒是興趣十足地看著眼前這二人:「我倒不這麼覺得。」
下一瞬,馬郎君哈哈大笑:「鄙姓馬,馬周,馬賓王。」
謝慈泰目瞪口呆,杜鳳舉忍俊不禁。
李世民同他碰了碰酒樽話鋒一轉:「我觀賓王文采斐然,也不知於政事上可有自己的見解?」
馬周搖頭晃腦:「天下初平,無非就是以隋為鑑,輕徭薄賦體恤民力。」
「最為重要的一點自然就是當今陛下封王太多太過優厚,這苦得自然就是百姓了。」
「不過陝東道大行台治下的州縣倒是不錯,我先前遊歷過這些地方,要我說啊這秦王是個可以的。」
沒想到還能聽到自己的名號,李世民勾唇,然而還未等他說什麼時,馬周這個秦王二字就像是點燃了全場的氛圍,原先圍著看這二人對決的文人紛紛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秦王當然是頂頂好的,秦王既能打仗又開了文學館禮待文人,我可不知道有多羨慕那十八學士。」
「只是可惜我沒這個本事擠進那文學館嘍。」
「是啊是啊,聽說秦王還著手準備著搜集孤本讓人謄抄,以便天下仕子觀看。」
「不僅僅如此,我們能在長安過安生日子可不是多虧了秦王。」
「你是不知曉我從前同人做賭,就賭這太平日子要多久才能到來,我這活了五十多年,可從未見過這短短几年功夫就天下太平的。」
「這賭自然是我輸了,但我輸得很高興。」
「既然說起了秦王,我們何不朝宮城處敬一杯酒?縱使秦王不知曉卻也是我們的心意。」
「你這個主意不錯,來來來我替你們斟酒。」
他們的動作太快,快到李世民和知曉他身份的謝杜二人都有些懵了。
馬周舉起酒樽笑著看向三人:「你們不願嗎?」
李世民只覺得渾身暖呼呼的,這個暖意並非是從外來的,而是發自心底自裡頭朝外流向四肢百骸的。
他看著眾人笑鬧著說著吉利的祝福語喝著酒,李世民舉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