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立馬陷入了混亂,所有人都抬頭望天,就見太陽邊上還有一點很明顯的白點,格外引人注意。
杜懷信下意識循聲看去。
「太白經天……?」
杜懷信愣在原地,身為現代人他自然很明白太白經天不過是難得一遇的金星凌日,但是他穿越了這麼久也自然是明白這個天象在古代是代表著什麼。
杜懷信心頭一跳低聲喃喃:「太白經天,天下革,民更王。」
盧方慶死死地盯著天邊,他的手指虛空掐算著什麼,幾息功夫過後他踉蹌了一步,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
他一伸手死死握住杜懷信的手臂一字一句道:「秦分。」
杜懷信只覺得口干舌燥,歡迎來君羊麼污兒二漆霧二吧椅追雯雯他的眼皮不斷地跳著,耳邊儘是嗡嗡聲,他根本聽不清楚盧方慶此刻在說什麼,所以他只是提高了音量:「你說什麼?」
盧方慶深吸口氣,他握著杜懷信胳膊的手緊了緊,但此刻不論是杜懷信還是盧方慶,他們二人都沒有感到半絲疼痛。
盧方慶湊近杜懷信低聲道:「太白見秦分,這個天象是太白見秦分……」
杜懷信的心越跳越快,天有異象,恐怕長安城是平靜不了多久了。
甘露殿。
李淵接過張婕妤遞上的清湯,張婕妤嬌笑著道:「陛下這幾日來處理政務也辛苦了,陛下可是妾的依靠,千萬要注意身子。」
李淵一飲而盡只覺得自己的喉嚨舒服了許多,他沖張婕妤點點頭:「這湯不錯,你有心了。」
張婕妤羞澀一般咬了咬下唇:「能幫上陛下便行,妾不奢求其他。」
李淵哈哈大笑:「朕就喜歡你這個脾氣,過來吧。」
李淵伸手,但是在張婕妤還沒走到李淵身側的時候,一個內侍匆匆忙忙上前稟告:「陛下,太史令傅奕求見。」
傅奕,他不是都同意了此人罷免佛教的請求嗎?
李淵皺了皺眉,瞧見張婕妤似嬌似憐的神情,他一揮手將人攬入懷中:「無妨,叫傅奕進來吧。」
下一瞬,傅奕進殿沒有說什麼廢話繃著一張臉開口就道:「太白見秦分,秦王當有天下,陛下,此乃大凶之兆!」
李淵呼吸一滯,握著張婕妤腰的手驟然緊了緊。
張婕妤眉心一跳,她這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此刻的她是一動也不敢動,就怕李淵發火牽連到他。
半晌,李淵沙啞的聲音響起:「朕記得屈突通是不是在陝東道大行台做右僕射來著?」
「此人,也是時候該徵召入朝了,就授刑部尚書吧。」
張婕妤的心怦怦直跳。
她若是沒記錯的話,這屈突通可是身經百戰的老將,且李淵一句話就讓屈突通從右僕射一下子就降級到了個刑部尚書,同李世民都沒有商量過一句便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