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老闆皺眉:「來人,將人給我打出去!」
話落酒樓老闆居高臨下地瞥了說書人一眼:「可同樣的,去歲也是蜀川,也是有旱災的,可主上不僅僅是開倉振糧還派了好些醫工去,事後也有使臣高官來慰問,比之從前可強了不知道多少。」
說著酒樓老闆啐了一口:「什麼玩意啊,記住這人的臉了吧,往後不許放他進來。」
說書人被人丟出,狼狽非常,他抬眸只覺得自己手腳生疼,而酒樓裡頭還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就見酒樓老闆一轉身朗聲一笑:「給諸位添麻煩了,今日啊,這梨花釀人人皆有,不要錢,算是賠罪。」
下一瞬歡呼聲幾乎是傳到了街道上,說書人一瘸一拐地起身,他轉頭就瞧見了不遠處表情難看的尹阿鼠。
說書人簡直是怒從心起,他伸手朝自己的衣袖裡頭一模,一支做工精緻的珠釵被他握在手中,下一刻他狠狠一擲:「你的東西我不要了!」
尹阿鼠只覺得小臂一疼,珠釵砸在了他的身上,他眼睜睜瞧著說書人不忿的背影可是卻不能為力,天子腳下若是再鬧出些什麼事情了,恐怕李世民是不會放過他的。
尹阿鼠深吸口氣彎腰撿起了珠釵,他的表情陰沉非常。
雖然這一步他失手了,但好在劉德裕那裡已經拉攏了長孫安業,他也不差這一幫子刁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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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這段日子以來的生活過得是規律多了,上一回他病倒了將近半個月,不要說長孫嘉卉,朝臣都快要嚇死了,每每上奏事情跟後必是要接一句陛下多注意身子,搞得李世民是哭笑不得。
他從前好歹也是上陣殺敵的武將,哪裡就虛弱到這樣的地步了。
不過嘛,李世民也是半點不浪費時間,剛剛醒來的那一日稍稍緩過來一些就趕忙召集了重臣來補上這半個月的空缺,所幸前朝有著房玄齡等人壓著,政務都是沒有堆積的,也算是叫李世民鬆了口氣。
只是……李世民表情複雜地盯著語氣莫名有些生硬的蕭瑀:「陛下乃天子,為國家社稷著想也不該這樣廢寢忘食,陛下如今已經不僅僅只是秦王了,萬萬不可再這般肆意行事了。」
其實在罷免了蕭瑀沒多久後他又將人提起來封了太子少師,蕭瑀也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李世民並不是真的生了他的氣,然而就是因為他意識到了這一點……李世民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他這個脾性還是同先前一模一樣了,對著他這個皇帝說一些關心的話都是如此生硬,更不用提他是如何與同僚相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