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這般可憐啊,算了,我原諒你了。」
「我就勉為其難地抱抱你吧,阿娘說了,抱一抱就能叫人不傷心了。」
「你莫要難受,沒有阿耶怎麼了?大不了我大人有大量,我來同你做朋友。」
李世民盯著胸口上毛絨絨的腦袋,他說不上來自己此刻的心情,像是有一點滾燙落在心尖,而後逐漸發麻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笑了笑,抬手輕輕摸過小傢伙的腦袋:「好啊,你來同我做朋友。」
說著李世民微微後仰身子同小傢伙平視:「所以,你也得記住,往後若是碰上了叫你難受的事情,你還有我。」
小傢伙的心跳快了幾拍,呆呆愣愣地點了點頭。
李世民起身牽著他的手:「我帶你出去吧。」
沒有回應,李世民趕忙往身側看去,卻發現不知何時早就沒有了小傢伙的身影。
李世民一愣,忽而自嘲一笑。
凌煙閣。
正與長孫無忌說著話的杜懷信餘光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形:「房公,如何,你同陛下的矛盾鬧好了?」
房玄齡腳步不停,聽著杜懷信調笑的聲音連表情都沒變:「你這話說的,倒像是我在使什么小性子一般。」
杜懷信嘻嘻一笑,三步並作兩步跟在房玄齡身側:「我可是聽說了三日前陛下特意挑了個瞧著要落雨的時辰去了你府上,果不其然,你留了他吃午膳,和好了吧?」
長孫無忌無語地盯著杜懷信的背影,剛好說自己老傢伙,這看著是人老心不老啊。
房玄齡終於是破功了,他搖搖頭:「好好一樁事怎麼在你嘴裡這般奇怪。」
杜懷信故作不滿:「我哪敢啊,我們的房相可是都坐穩了這個位置二十多年了,誰人不知陛下對你信賴?偶有鬧鬧矛盾不出月余,大家都習慣了。」
房玄齡頓了頓:「我這個相,為陛下也是為克明。」
杜懷信驟然閉了嘴,杜如晦……他已經在兩年前過世了。
房玄齡看了眼杜懷信收斂的神色,他輕嘆口氣:「都這麼久了,也不必這般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