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我有些懷疑。我現在確實有些相信他是詹姆斯.巴恩斯,但是並不能完全肯定。
在車上的其他人有些顫抖,默默地把我擠了過去,冬兵又要失控了,他們有些罩不住啊。
到了九頭蛇的總部之後,冬兵剛下車,大廳就來了很多裝備完善的人,一部分舉著槍,一部分上來就死死壓著情緒快要失控的冬兵往裡走。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情況。大家眼裡有著明顯的恐懼,不願意靠近他一點,拿著槍的人全神貫注,仿佛只要有一點不對勁,就立刻開槍。
冬兵確實是獨來獨往,性情冷淡,但是並不是殘暴的人。現在情緒只是有些不穩定,這樣對待野獸的押解方法有些過分了。
詹姆斯.巴恩斯……
我跟上去,電梯門即將關閉的時候,我一隻手卡進去,攔住了。
我知道裡面的是莫里。那個在喊口號的激情歲月里總是和我站在一起的紅毛。九頭蛇的醫護人員。
“Hi”莫里和我打了個招呼:“你去幾層?”
“五層。”我一臉痛苦,表示自己傷得很重。
“我看看,是手嗎?”
“和冬兵一樣的傷,看來我要和他一起了。”
“冬兵?你們怎麼可能一起治療……而且你這個只是燒傷,很容易的,放心,不會留疤。”
我掃了眼他按下的九層:“這麼說……今天你是他的治療人員?”
莫里笑得有些無奈:“我可負責不了這個,我只是給他打鎮定劑,還挺倒霉的。”
“叮——”五層到了,我按下了關門鍵,對著莫里笑道:“我去幫你?我能力很強的,控制住他完全不是問題,大家都是同事,為你好,也為了他好嘛。”
莫里想了下之前被打到半死的里奧,覺得這麼做很好。
“好吧,但你要記住,我們到時候只能站在一旁,不要亂看,不要亂動,沒失控就算了,要是失控要立刻上去,一定要按穩他。”
“放心,我最懂事了!”
“叮——”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我有些不敢相信,這和五樓的治療室完全不一樣。
五樓有著穿白衣的醫生護士,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天藍色的病床,藍白格子的窗簾,映進陽光,拂過微風,還有大家的交談聲……咦,怎麼還覺得他們挺不錯的?
九層就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景觀了。
這裡沒有微風,透不進陽光。有的只是泛著金屬冷光的銅牆,一道又一道焊得死緊的鐵門,沒有一扇窗,門口有人守著,唯一的出口就是過往的電梯。氣氛凝重、壓抑,比起五層的治療,這裡更像是一間關押著重大罪犯的牢房,壓得人透不過氣。
莫里重重呼了一口氣,抱緊自己的醫療箱走了進去。
我跟在他後面,守門的人看了下我們,掃了下胸前的牌子,點點頭,把門打開了。
冬兵就這麼坐在椅子上,身旁的醫生,或者說是機械師在修復他的電子手臂,而他的眼裡波濤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