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冬兵,他倒在椅子上,眼神有些渙散,很難聚焦,應該是意識混亂的原因。
他的眼裡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是浮著細碎微光的,能映出月亮,或是帶著信念和堅定,我見過,在那晚,也在博物館。
“我最煩你們這樣強行塞世界觀的不靠譜家長了。人家有自己的想法,你就尊重一點不行嗎?人家想學藝術,你非逼著搞數理化,人家想和好朋友好好玩,你非逼著說別人是壞孩子。怎麼,你說這些東西是欺負他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嗎?”
一旁抱著藥箱的莫里默默看了正處於混亂狀態的冬兵,他應該沒有聽到吧?
“沒功夫和你閒聊,抓起來。”皮爾斯看了眼手錶,轉身就走了。
我隔空一把扯住他的頭髮:“我這個人是很尊重老人的,我最喜歡的就是和老人閒聊了。不過看在你身份這麼“貴氣”的份上,這些準則也就算了。”
周圍的槍聲不絕於耳,可是打不到我:“哈哈哈,生氣吧,打不到我,氣死你們。”
皮爾斯把他的頭髮扯出來,看著我:“變種人?”
“你才是變種人,我是仙女!”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不過我的異能倒是讓我好好地裝了一把,說不出的舒爽感。
皮爾斯挑挑眉:“猜猜你們倆誰會贏?我賭他。”
話音剛落,我身後就就響起了輕輕的機械聲。
我回頭,便看見了冬兵毫無感情的雙眸,靜靜地看著我,電子手臂舉起向我衝來,陷入高密度空氣層後,電子手臂突然環環相扣,一聲聲的金屬扣合聲,不知道為什麼電子手臂的力氣猛然增大,快要穿透
空氣層時,我立刻向後退去。
空氣罩不能用,空氣層也不能用,這讓我怎麼搞?難不成還真的炸他嗎?他可是詹姆斯.巴恩斯。
“賭注是什麼。”我看看周圍,又看到皮爾斯已經打開電梯了。我並沒有這麼在意皮爾斯,我想下次再抓也一樣,無形中,做了這個我第二天無比後悔的決定。
現在該想想怎麼逃出去,這裡就只有電梯一個口,一個口……?
皮爾斯攤手,電梯門關上的瞬間,他這麼說:“還能是什麼,當然是你的命。”
“well,那你可能要輸了。”
我抬起雙手,往下一壓,在場的人除了冬兵單膝跪下電子手臂撐著地板之外,無一例外地趴在了地上。
“跪下。”
如果我知道以後會有一個名叫海拉的超級御姐也說了這句話,並且等級比我高出了十個阿斯加德這麼遠,我一定不會為了裝嗶——而說。
這間屋子的封閉性實在是太好了,除了電梯之外,沒有一個口是通風往外的,與露天不同,封閉系統里高壓是絕對控制的。
我簡直快要把後槽牙笑出來了:“哈哈哈哈,裝嗶——不成反被日,沒有想到我還有這一招吧?哈哈哈,我也沒想到!這個告訴我們什麼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