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死徒立刻毫不示弱的反擊回去:“害怕了?這不是傳說中擊敗了格林德沃的最偉大的巫師嗎?居然不敢應戰嗎?”
“安靜。”伏地魔不耐煩的揮了一下紫衫木魔杖,頓時天文塔上一片寂靜。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好,來吧。”
他能感覺到伏地魔的魔力並沒有徹底恢復,他甚至連身體都沒有,只是一個魔力凝聚而成的虛假軀殼罷了,這樣的伏地魔,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他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呢?
眼前的一切讓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的那個遠在德國的暴雨之夜,只是那場決鬥並沒有那麼多的觀眾,也沒有像霍格沃茨這樣沉重的賭注,有的只不過是一對徹底決裂的至交和一方的無奈退讓。
他突然想起了沈晏舟,但來不及問出口,黑魔王的奪命咒就像是毒蛇一般自紫衫木魔杖尖端噴涌而出,撕咬而來。
鐵甲咒幾乎是瞬間就出現在鄧布利多的身前,但蘊含著巨大魔力的奪命咒依然將鄧布利多逼退了一步。
伏地魔幾乎沒有半點停頓,第二個奪命咒接踵而至,暴風驟雨般的進攻讓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這是一場魔法界最巔峰的對決,殺機四伏,對戰中外泄的魔力幾乎讓天文塔搖搖欲墜,牆壁和地板都出現了裂縫,碎石不斷的掉落下來。
終於,兩人的咒語狠狠地對轟在了一起,在對撞的中心爆發出刺眼的光芒,堪稱恐怖的魔力風暴席捲天文塔,食死徒和鳳凰社的人不得不調動起自身的魔力,抵抗住這幾乎要撕裂一切的魔力,盡力將搖搖欲墜的天文塔穩住。
此時此刻,他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所效忠的到底是怎樣可怕的人物。他們是站在整個魔法界最頂端的人,他們舉手投足間就能輕鬆毀滅除了彼此的任何人。
伏地魔舉著魔杖站在魔力風暴的中央,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魔力正在飛速流逝,這樣的損耗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他的手紋絲未動,目光卻看向了沈晏舟的方向。
沈晏舟手上的黑魔標記劇烈的灼痛起來,這是從未有過的劇烈疼痛感,他嘆了口氣,握住了手中的天衍筆,用守之咒包裹住了自己,披著隱身衣走進了肆虐的魔力風暴中。
鄧布利多明顯感覺到有人步入了他們的決鬥圈,他的目光看向了感知傳來的方向,卻空無一人。他甚至能感覺到不同尋常的奇異魔力波動,陌生,卻也熟悉。
“晏舟?”他輕聲喚道。
在一片崩塌的聲音中,沈晏舟清晰無比的聽見了這一聲呼喚。
他沒有再猶豫,拖下了隱身衣,暴露在最中心的位置,魔力風暴像是完全對他不起作用一般,他只是穩穩地站在那裡,甚至連衣角都紋絲不動。
“你怎麼會……”鄧布利多還沒來得及問出口,沈晏舟已經舉起了天衍筆,他的眼裡全都是歉疚和悲傷。
“抱歉,阿不思。”
我會彌補這一切。
磅礴的神器之力爆發而出,化作尖銳的箭矢刺向依然舉著魔杖與伏地魔對峙的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反應再快也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勉強撤下自己的咒語,用防禦性的咒語擋在了自己的身前。伏地魔的咒語沒有了阻礙,狠狠轟在了鄧布利多的鐵甲咒上,沈晏舟的箭矢也在同時擊中了鄧布利多的鐵甲咒。
再強大的防禦性魔法也抵抗不住這樣猛烈的攻擊。
鐵甲咒瞬間就出現了裂痕,但鄧布利多本身的魔力加上老魔杖護主的本能,讓他的鐵甲咒居然一時沒有徹底破碎。沈晏舟感受著天衍筆飛速流逝的力量,毫不猶豫的拔開了刀鞘,以血為墨,力量瞬間暴漲,鐵甲咒終於化成了碎片,鄧布利多被這股龐大的力量擊中,蒼老的身軀倒飛出去,倒在了天文塔邊緣的護欄邊。
天文塔一片寂靜。
食死徒和鳳凰社的人顯然都沒能從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中醒悟過來,尤其是鳳凰社,他們呆呆的站在原地,幾乎沒能反應過來到底誰是敵人,眼睜睜看著沈晏舟快步走到了鄧布利多的面前,將他扶起來靠牆坐著,並從他身上拿走了老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