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頓了一下,搖搖頭,啞聲說:“不算是。”
他拉了一下她的手,雪莉順勢躺下來,布魯斯抱住她,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許多,雪莉的側臉貼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她伸手戳了下蝙蝠俠的胸肌說:“維持好你的身材吧,不然別想再那麼抱我。”這種親密擁抱的姿勢只會在兩人都清醒的時候進行,懷裡塞個人或是身上貼著個人對他們來說完全無法入睡。
布魯斯笑起來,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低聲應了句好。
他的夢確實算不上噩夢,而且正相反,這次的夢和以前一次次夢到雪莉消失的那天比起來可以算是平淡不少,但對於蝙蝠俠而言,說是比噩夢還糟也不為過。
他夢見了雪莉——這沒什麼奇怪的,但和雪莉站在一起的那個有著紅披風的男人卻讓蝙蝠俠的心裡升起一股難言的怒火。
超人。
說實話,毀滅日事件之後布魯斯就對超人少了許多成見,而荒原狼後他們之間的關係更是緩和不少,雖然不至於相親相愛但至少也算得上朋友。然而夢裡的蝙蝠俠顯然把這一切忘得一乾二淨,而且他的理智和自制力也被不需要講究邏輯的荒誕夢境掩蓋得所剩無幾,即便是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都不曾因為一個女人和別人大打出手過,更不用說是蝙蝠俠——是的,這點很明確,因為他當時就穿著蝙蝠俠的制服,他無比清楚自己是誰。
夢裡強烈的憤怒和敵意真實得就好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直到現在布魯斯清醒過來後都有些鬱郁,儘管那些見不得人的小情緒都被他全數壓在心底,但這卻勾起了他雖然不曾刻意想起但一直都明確且清晰記得的一件事——在次元融合後雪莉回來的那一天,她第一時間去了大都會。
布魯斯告訴自己那是因為超人死了,而雪莉作為一個參與了整個事件、一直無法相信這一切的朋友想去確認一下也很正常,但是……
“布魯斯。”
“嗯?”
“我有點餓。”雪莉含糊不清地說,咬著他的肩膀磨了磨牙。
布魯斯笑了笑,往後退開了點距離,掀開被子下床,“我去做早餐。”
雪莉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布魯斯背對著她穿衣服,他後背上有很多傷痕,最明顯的是刀傷和槍傷,但也有一些類似於灼傷的猙獰傷口。她忍不住問:“真的有人相信這些傷是因為玩極限運動嗎,我是說,有誰玩極限運動會有這種迫.擊炮留下的傷口的?”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對傷疤有研究。”布魯斯說,穿好褲子後他回身親了下雪莉,她只穿了件吊帶背心,露出大片皮膚光潔的脊背和胸口,“如果不是你體質特殊我也不至於被騙了這麼久,夜鶯小姐。”
很難得蝙蝠俠已經能夠把這件事以無奈但平靜的口吻說出來,但雪莉仍有些心虛地摸了下鼻子,布魯斯揉了揉她的頭髮,說:“我去做早餐,十分鐘就好。”
現在的時間不到七點,阿弗還沒起來,布魯斯熟練地啟動咖啡機煮咖啡,然後將吐司放進烤麵包機里,同時開了兩個鍋一個煎蛋一個煎雞排,又洗了幾片生菜,在八分鐘內做好了三明治,剩下的時間就是等咖啡煮好然後擺盤端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