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真兒是學醫的,於是趁著同事睡著的時候,她在浴缸里放滿冷水。這個時候雖然還是有些炎熱,但是早晚溫差還是很大的。金真兒面無表qíng的緩緩脫下睡袍,露出潔白誘人的胴體,很早很早以前,devil曾經問過她,作為一個女人,並且是有能力有智慧的女人,真的要為了一個男人付出自己的所有嗎,為了他步步為營真的值得嗎。新時代的女xing,已經不需要依靠男人就可以自qiáng自立的好好生活,擁有和男xing同等的地位,自尊,能力。可是金真兒當時只是淺笑著點頭,女qiáng人將自己打造成有膽識無懼任何背叛風雨,是為了更有尊嚴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活著,她呢,放棄很多東西到了如今的步步為營,也不過是為了得到想要的生活。其實兩者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都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都是值得的。
金真兒面露微笑的躺進浴缸里,頓時每一個毛孔甚至骨髓都感覺到了陣陣寒冷。她就那樣平靜的閉著眼睛,就像每一次泡澡般舒服。志龍,對不起,我…在傷害自己的身體。志龍,對不起,又要讓你為我擔心了。此刻的金真兒真的感覺到了身體裡無法抑制的疲憊,她真的很累了,她也想那樣什麼都不想陪在他身邊,只做他心目中的小女人,她也想毫無保留的去依賴他。再等等,很快地,很快地等一切結束了,她就會全心全意的專心的陪著他。
沒過多久,權志龍就趕到了金真兒所在的酒店。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別人很不禮貌,但是擔心她的qíng緒遠遠占了上風,他yīn著臉帶著滿身風雨yù來的氣息,屈起手指qiáng勁有力的敲著門。每一下都敲在他心頭。金真兒其實聽到了敲門聲,只是全身虛軟無力,她想自己應該真的如願發燒了。一陣賽過一陣的敲門聲之後,旁邊chuáng位的那位崔醫生終於起身,本能的咒罵了幾聲。她正在揉眼睛,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到有人跟她問好,然後嗖的一下,從她身側鑽進房間。
權志龍焦急的來到金真兒chuáng邊,半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她,“真兒,真兒?”金真兒其實在外面睡得並不安穩,因為不習慣,一向淺眠,這是權志龍知道的,但是金真兒還是沒有醒來,權志龍就覺得不對勁了,打開chuáng頭櫃的檯燈,只是一看,就愣住了,金真兒瑟瑟發抖的裹在被子裡,額頭上正在冒汗。
崔醫生還在迷茫狀態,但是醫生的本能讓她也繞了個彎來到另外一邊。
權志龍顧不得那麼多了,探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自己的手正在顫抖,根本無法去判斷,於是扶著chuáng沿,小心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感覺到她的額頭在發燙,心裡那種焦躁感bī得他完全失去理智,一把抱起她,對著崔醫生叫道,“醫生…醫生在哪兒!在哪兒!”崔醫生縮了縮脖子,想著他應該是太擔心金真兒了,所以才會失控,“我來看看她吧。”拿出隨身攜帶的溫度計,給金真兒測了體溫之後,她面色嚴肅道,“39度了,如果病qíng加重轉成肺炎就麻煩了,這樣吧,這裡離醫院有些距離,我先用醫用酒jīng給她擦擦身子,然後咱們開車送她去醫院。”
他現在已經是六神無主了。只能點點頭,但是看著崔醫生從隨身攜帶的小藥箱裡拿出酒jīng,甚至準備去解開金真兒的睡衣時,權志龍皺了皺眉,然後攔住崔醫生,深深地鞠了個躬道,“我來給她擦吧,您能幫忙去和酒店借一輛車嗎?”崔醫生雖然有些意外權志龍的話語,但是還是將酒jīng遞給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靠著chuáng頭,一手抱著金真兒,讓她躺在自己懷裡,現在這樣的時刻,沒有其他心思,他解開她的睡衣扣子,首先入目的就是光滑的肩膀上有著好幾處抓痕,金真兒皮膚很白皙,所以這幾處抓痕看著觸目驚心的。眼裡迅速湧起波濤洶湧的怒火,如果不是懷裡還抱著她,權志龍一定不會這樣鎮定,他極力的壓抑著胸腔里的嗜血qíng緒,動作輕柔的替她用酒jīng擦拭著身體。
等到重新給她穿好衣服,權志龍將她抱在懷裡,明明是溫柔的輕吻可是眼裡的yīn鷙卻讓人莫名一寒,“真兒,別害怕,我在。”每個人都有兩面xing,權志龍也不例外,在很多人眼裡,他是謙遜的,笑容像孩子一樣簡單無憂無慮的男人。可是就如同長谷川楓一一樣,一旦被觸碰到逆鱗,那麼,那個人勢必要有能承擔得了bào怒的獅子怒火的準備。
一路上,權志龍坐在后座緊緊的抱著金真兒,一刻都不鬆手。也是因為在黑暗中,坐在前座的崔醫生還有司機也沒有看到這個男人渾身散發出來的…猶如地獄般的氣息。懷中的金真兒就是權志龍的逆鱗,對於他來說,金真兒是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存在,他無法容忍任何人欺負她,傷害她,哪怕那個人是自己也絕對不可饒恕。
不是那些黑暗MV中那種帶著凌厲的眼神,而是真正的殺意畢現。
到達最近的醫院後,和正常程序一樣排隊掛號,等到金真兒躺在病chuáng上打著點滴時,天已經亮了。權志龍坐在她旁邊,一手緊握著她的右手,抬起頭對著站在一邊的崔醫生道,“前輩…我想問下,真兒昨天晚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崔醫生看著眼前年輕的男人,一向認為塗眼線什麼的不男不女,眼前的權志龍徹底推翻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