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這個傢伙,一般情況下是有兩種狀態,一種是好欺負的神棍態,一種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先知態,就像現在這樣。
大多數時候他都是神棍態的,只有在推演了太多天機,整個人都虛了的情況下,才會呈現這種先知態。
攻擊性強,高冷又鬼畜。
而看白澤難得聯繫自己,又是這樣的先知態,慕深就知道他是有正事要交代了。
「順利的話,這是你最後一個虛弱期了。」
慕深一愣,確實如此。
「當年你本體幾近折斷,這些年為了修補身體的虧空,才出現了每百年一次的虛弱期,但虛弱期不完全是壞處。」
慕深疑惑:「怎麼說?」
白澤解釋道:「人族以前有個傳說,幼崽能看見些『髒東西』,其實就是幼年體更貼合自然,同理,你身為一棵樹,如今雖說不是什麼幼崽,但好歹比正常年輕許多,也就更容易吸收運化。」
慕深乖乖點頭:「道理我都懂,但我們木靈本就最貼合自然不過,修煉也多是修心,吸收外界靈氣都是自發運行的。」
白澤自然也知道這些:「我當然不是讓你去吸收自然靈力,算了不廢話了,你記得把『火』戴在身上,再抓緊把『水』弄到手,幼年體更容易受五行之氣的滋養。」
慕深並不清楚作為一顆樹去吸收水火之力的意義,哪怕這水火是本源水火,也和他沒關係啊!
不過這麼多年,妖界都奉行著一條金科律例,那就是,只要是白澤說的都是對的,當然,是指他認真說的。
畢竟他是專業的。
既然白澤不想說,那慕深也就沒多問,只要聽著就好了,沒什麼壞處,白澤總不會害他。
不過……
「但我不知道『水』在哪啊?」
「等著,」先知澤十分霸權主義的不給慕深反駁的機會:「會送到你手裡的。」
慕深聳聳肩,表示沒有意見,白澤很滿意的就要掛掉通訊。
慕深見縫插針,眼明嘴快道:「居然敢凶老闆,你這半年的工資都被扣掉了!」
已經按下了掛斷鍵的白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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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四點,距離陣營戰結束還有二十個小時。
天際尚是一片幽暗的沉黑,似巨獸尚未張開的獠牙利齒,在暗夜中涌動著難以預估的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