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一聽冷笑,頓時透心涼,“師尊不滿?”
鴻二狗眨了眨眼,“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看完接引的變化,就滾去找羅睺了,羅睺要他以幾個聖人證道的事qíng寫一篇觀後感。
想了一遍過程,鴻二狗決定書寫幾個聖人的愛恨qíng仇,女媧和伏羲的死qíng緣,三清的兄弟矛盾,太子長琴和通天的父子“仇”,還有接引和准提這對新鮮出爐的八卦對象。
咬著筆桿,白髮少年一邊想一邊發笑,咯咯作響。
“好多可以寫的內容,嘿嘿。”
他身邊的白蓮乖巧地躲到角落裡,不敢打擾思維發散的主人,天知道主人會不會把它也寫進去。
羅睺倚靠在紫霄宮的大殿門口,看鴻鈞如何調教聖人徒弟,他打了個哈欠,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接引比來之前更謙卑地離開了紫霄宮,甚至對身他彎腰行禮,尊稱他為“魔祖”。
羅睺驚異連連,在接引走後問道:“你怎麼調教的?”
鴻鈞坐在原本老者經常待的雲chuáng上,把玩著色澤溫潤的造化玉碟,聽到羅睺的詢問,他方出聲道:“接引終究是記名弟子。”
接引一心想要超過三清,可是事實打了他一個耳光,哪怕他有準提相助,仍然是最後一個成聖的人。
認清事實,接引開始對鴻鈞服軟,想要拉近和天道的關係。
畢竟記名弟子也是能變成關門弟子的。
“這還真是理智的選擇,比我記憶里的接引識相多了。”羅睺嗤笑,明白緣由後他就對這些不感興趣了。以他的地位,幾個聖人也不過是他的晚輩,並不值得過多關注。
他把目光放向蟠桃林,隱隱流露期待,“蟠桃又要熟了。”
從種下蟠桃樹的那一天開始,時間匆匆過去了許多年,而在洪荒的歲月也遠比混沌來得有趣多了。
漸漸地,他也從鋒銳變得內斂。
鴻鈞當然聽得懂他的意思,淺笑道:“需要我摘嗎?”
羅睺抬了抬下頜,“這是給你討好本座的機會。”他永遠忘記不了鴻鈞為他挑選蟠桃時的溫柔,即使總愛嘮叨,也是屬於他們之間的脈脈溫qíng。
“唉。”鴻鈞莫名嘆息一聲,惹來羅睺的疑惑,鴻鈞慢條斯理地解釋道:“你對道玄從來不自稱‘本座’,為什麼在我面前,總是非要qiáng調這一點?”
羅睺掩唇,說出了事實:“沒辦法,魔道要求本座在你面前硬氣一點,不要軟綿綿的。”
他沒說的是——魔道希望他壓了鴻鈞。
魔道表示,每次看見羅睺躺在鴻鈞身下都辣眼睛。
然並卵。
要是改得了,羅睺早就在洪荒開後宮了,而不是一心一意的死守著鴻鈞這個傢伙。
鴻鈞啼笑皆非,“魔道還會對你有這方面的要求?”
“你敢說天道沒有?”羅睺用眼角斜睨他,嘲笑他的隱瞞,“本座看它是巴不得我們兩個再離婚。”
鴻鈞沒否認,算是誇獎天道:“有想法是一件好事。”
能不能實現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羅睺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本座另外一件事qíng。”
聖人歸位,天道昌盛,魔道也該在未來有所行動了。
鴻鈞咯噔一下。
羅睺想gān什麼?他們才剛復婚吧!
當天晚上,鴻鈞拉著羅睺好好培養感qíng,別再弄什麼么蛾子。假如羅睺露出一丁點不耐煩,鴻鈞就放棄閉關,專心致志地守著想要搞事qíng的羅睺,讓他找不到能行動的突破口。
羅睺不勝其煩,捂住耳朵,在chuáng上背對著他。
這種滋味,既甜蜜又忍不住蠢蠢yù動,在羅睺看來,挑戰鴻鈞的底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qíng。
忍耐,不能bào露想法。
羅睺打著教育兒子的名義,避開鴻鈞,去檢查二狗用了半個月準備出來的觀後感。
這一看,羅睺的臉都黑了。
“你寫的是什麼玩意!讓你感悟他們證道的事qíng,結果你滿腦子在想他們的感qíng生活?”
被他爹揪著耳朵的鴻二狗哀嚎道:“問題是他們身上都一堆八卦,我根本沒有辦法撇開不看啊!”
“重新寫過!”羅睺定下不容更改的結論。
鴻二狗失落地低下頭,“明明寫的挺好的……白蓮都喜歡看我寫的內容……”
羅睺眼神玩味,直接威脅道:“你信不信我把你寫的內容公開出去,到時候你就等著他們上門拜訪你吧。”
鴻二狗抱住羅睺的腰,求饒道:“我錯了。”
羅睺哼了一聲,“知道就好。”
帶著兒子寫得亂七八糟的東西,羅睺拿去蠱毒鴻鈞,鴻鈞看完後神色淡淡,可是事後也找鴻二狗談心了一番。
鴻鈞的做法就是把那些“愛恨qíng仇”拆開來講解,將一切利益化,yīn謀論,什麼甜蜜動人的感qíng都不翼而飛。如果說不了真相前,鴻二狗覺得那是一塊甜滋滋的糕點,等他了解完了,那些有趣的故事就變成了餿了的酸水。
鴻二狗一臉絕望:“就沒一點真心實意的東西?”
鴻鈞淡定道:“我和羅睺在jiāo付真心前,也彼此算計過,這種事qíng對我們而言如同呼吸空氣一樣簡單。”
可怕。
鴻二狗如此想道。
翌日,鴻二狗躲著雙親走,不想再接觸毀三觀的事qíng。
避著避著,他就和兩個道童玩到了一起,每天不是在紫霄宮道場吸收外界的混沌之力,就是在跟昊天、瑤池興高采烈地談論洪荒的大事小事,弄得昊天、瑤池對下界越發嚮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