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會向老大說明的。」騰蛇王說道。他雖然嗜殺,雖然冷酷,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殺人的主,總要有個理由的。何況這還不是別的門派的,這四個人幾乎註定了會是宗門中的天驕,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就算是他也不願意就這麼隨意地處置了。
周小樹點點頭,不過心中卻有計較。
他告訴騰蛇王這件事只是要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而且是為了提點一下妖宗,讓他們對自己的保護更上心一些。但周小樹卻並不像通過妖宗來懲處那個敢於對他動手的傢伙……這種事情還是自己來做最好了。
「這是誰的廟?」周小樹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另一個疑問。
騰蛇王早就預料到他會有這麼一問,很簡練地說道:「這是祖廟,祭拜的是當初創建了妖宗的那位聖獸大人,只是那位大人的名字我們都不知道,他老人家像是不想留名一樣,僅僅是留下了一幅畫像。」
周小樹恍然,原來如此。
「那幅畫像呢?」他覺得自己應該瞻仰一下這位前輩,說不定能夠從前輩的英姿之中悟出來一些東西。
騰蛇王搖了搖頭:「那幅畫像就被封印在這主殿之中,但是沒有人能夠親眼見到。據說那上面染過血,已經化作了兇器,尋常人不能夠觀看,否則會招來殺劫。」
他生怕周小樹不信,接著說道:「這是很久以前的宗主下令封存的,而這座祖廟也成為了我妖宗之中的一處不可知之地,號稱禁忌,據傳真的請出那幅畫像的話,可以化解這世間所有可能出現的危機。」
周小樹一怔,這口氣……還不是一般的大啊!
化解可能出現的所有危機?就算是一位超脫者也不能夠放出這樣的話來吧?
「這裡天昊極道宗是觀察不到的。」騰蛇王說道,「聖獸大人,您的傷勢不要緊吧?要不要趁機在這裡恢復一下?」
周小樹心下感動,這條老騰蛇一直都很關心自己,雖然他知道是因為自己聖獸這個身份,但是依然很感動。這分明是一位陰森冷酷,凶名傳遍南山古域的妖王,可現在卻放下身段來向自己噓寒問暖……這種態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無妨。」周小樹覺得自己現在這狀況應該是有解決的方法的,不過那要等到原醒來,現在的話,憑著自己去摸索,很有可能直接將自己給玩死了。
騰蛇王點點頭:「那聖獸大人,您就請先離去吧。」
「前面那幾位也都是這樣?」周小樹忽然問道。
騰蛇王很自然地答道:「當然。」
周小樹一笑,其實這才符合騰蛇王的性格。騰蛇王並不古板,相反,他很直接很乾脆,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只做符合自己原則的事情,並不像其他人想的那樣單純是冷酷無情,只知道殺戮。
「那環青……」
「環青?」騰蛇王似乎將這個名字給忘了,好半天才想起來,「哦,那個橙色血脈的小傢伙,他的態度我很不喜歡,一進來就想著投機取巧,我看不過去,就教訓了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