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他們別無選擇。」南山龜靈很認真地說道，「他們給了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漠視，一個是參與其中。」
周小樹怔了怔：「還可以漠視？」
「你有著後手，不用說隱藏在暗中的那些人，就算是我也有辦法送你離開這個世界。」南山龜靈淡淡地道，「只不過選擇我這條路，我們的約定就作廢了，我需要換一個要求。」
周小樹搖搖頭，他笑了笑：「衝著我來的，我怎麼能逃避，讓別人去替我擋災？」
他心中有怒意，對於這種不擇手段的做法抱有最深切的憤怒，如果是出於別的原因也就罷了，而這不過是為了一己之私，為了去討好某些大人物。
「那麼，你就中了他們布下的陷阱了。」南山龜靈嘆息道，「明知道那是陷阱，你依然要走進去嗎？」
「不周山通天，所以是最接近域外的地方，從那裡可以直接降下來他們的法，他們的念，從而將我抹殺掉。」周小樹淡淡地道，「是這樣嗎？」
南山龜靈默了默：「你猜得很準。」
「那麼，我必須成長到他們只能真身降臨，否則就不能夠傷害到我的程度，他們才會放棄。」周小樹淡淡地道，「這是最低的限度了。」
「至少是真人境的實力才可以。」
「那我就到真人境好了。」周小樹笑了笑。
他需要煉製分身，他需要吞靈，他需要澆滅業火。
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原本想要穩步提升，可現在已經不可能。
天上的烏雲依舊在，雨雖然停了，可任誰都知道再度開始下雨的時候，就是這個世界的末日。
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黑雨淹沒掉，無處可躲，無處可逃。
所以時間已經不多了。
「化聖，化妖，很重要嗎？」周小樹忽然問道。
南山龜靈愣了愣。
「不重要的。」周小樹沒等他答話，便自言自語道，「能夠化祖，什麼道都是正確的，何必要分一個高低。」
南山龜靈瞪著周小樹，他的這種思想很危險，如果傳出去會被視作叛逆，說不定一些支持他的妖族都會在瞬間倒戈相向。
「有人為我指出來了一條道。」周小樹笑了笑，他緩緩走出自己的洞府，在黑色的天空之下，傲然而立，「顧茫茫蒼生，唯我稱皇，敕諸天寰宇，頌我無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