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些力不從心。」周小樹嘆息一聲，他抬起頭望著天空中已經出現的月亮，「與真人境巔峰的人交手依然沒有勝算。」
羽雪若嘴角抽了抽，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周小樹……而且這話在她聽來根本就是在炫耀。
「你如今不過真人境一重天的修為，就算是掌握了大世界，對方也掌握著這種手段，正面相抗當然會吃虧。」她聳了聳肩，「不過你能以這種修為短時間內壓制了那個叫做陸先生的傢伙，已經可以說是開創壯舉了。」
「那倒不盡然。」道淵忽然插話道，他的呼吸都有些不均勻。
畢竟就算是有著大世界的加持，他們一直以來趕路的速度都是以周小樹和羽雪若為標準的，道淵尚未突破到真人境，真實水準根本跟不上……至於鷹語夏，現在都快要累癱了。
反倒是小土狗還是神采奕奕的，好像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哦？你有什麼高見？」羽雪若望向他。
道淵看著周小樹，淡淡地道：「不錯，你現在做到的事情幾乎沒有人能夠辦到，甚至連我的族群之中，據我所知也沒有人能夠在與你同境界的時候做到這樣的事情……但不代表之前沒有。」
周小樹一怔，他皺了皺眉：「你是說，那些人？」
「不錯，這只不過是基本功而已。」道淵嘆了口氣，他如同獻寶一樣地捧出來一部古籍，遞給了周小樹，「這上面記載得很詳細，曾經在這片星空之中發生過的大事件。他們沒有一個人比你做得差。」
周小樹翻閱著典籍，看著上面記載的一件件奇聞軼事。
「諸天環星秘錄。」他喃喃地道，「竟是這樣嗎？」
他看到了很多聞所未聞的事情，裡面記載了諸多在某種境界時做出了超越這個境界極限的事情的人，其中有的人已經逝去，有的人還活著，可卻沒有說出他們的名字。
一般來說，這樣的記載會讓人認為是編纂的，可是周小樹看過之後很確定，這裡面寫著的都是真實的。
有人在真人境巔峰的時候煉化了一整顆星辰，有人尚未突破便逆行伐天仙，而且幾場大戰下來還獲勝了，沐浴仙血飛升渡劫，還有人一念之間化作日月，守望星空，竟像是在瞬間獲得了永恆……
諸般神奇的事情讓周小樹看起來都有些不可思議。
「大體上和妖皇本尊道是類似的，都是一種道理，不能在極限之中突破，那麼終究是有極限的，不可能走到祖境那種無限的境界。」很久沒有開口的原突然說話，將周小樹嚇了一跳。
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沉聲問道：「那我現在在那些人之中，做得算是怎麼樣？」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可是周小樹依舊忍不住想要去比一比。
他心中有一個想法，倘若自己連那些祖境人物年輕時候都比不上，那麼還說什麼突破祖境與那些無上存在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