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爺那邊估計正打麻將呢,稀里嘩啦的洗牌聲里他說:「是個屁,我認識你20年也沒等來一個你投懷送抱的機會。」
姜恬沒放鬆警惕,繼續兜圈子:「我有個朋友,喝多了,摸了一個不算熟的男人兩下……哈哈,挺奇怪的哈,你覺得她、她是為什麼這麼做?」
蘇晚舟那邊沉默了幾秒,才不怎麼在意似的開口:「那可能就是饞人家身子了吧,那男的身材應該不錯吧?白斬雞似的你…呃,你朋友肯定不會上手摸人家。」
姜恬:「……」
被他這麼一說姜恬更凌亂了,眼前時不時閃過初次見面時房東站在窗口赤.裸上身抽菸的樣子。
算了,問蘇晚舟有什麼用!
還能指望他狗嘴裡吐出什麼象牙!
兩人住在同一棟別墅居然連著幾天沒交集,唯一的聯繫是姜恬給房東轉了一次房租,沒好意思真的減半,就直接轉了2000。
隔了幾個小時房東才回復她,就一個標點:
【。】
看樣子人家也不大想搭理她,姜恬幾天沒跟房東碰面,lune倒是跟房東走得挺近。
可能是之前lune見她也在房東的臥室睡過,lune就覺得樓上樓下都是它的地盤了,可以隨意走動。
姜恬經常在調香的時候看見lune邁著貓步慢慢悠悠地往樓上走,偶爾也能聽見房東下樓開冰箱找東西餵它吃。
有時候晚上沒跟她睡,等第二天早晨她醒來的時候lune已經回來了,趴在她床上揚著柿餅臉看她。
姜恬嗅覺靈敏,吸貓時在lune順滑的皮毛上聞到了房東的洗衣液味道,工業鈴蘭香加綠茶。
她點著lune的腦門:「渣貓,睡了樓上睡樓下,今天準備翻誰的牌子?」
帝都市下了那麼一場小雨之後就像是天漏了個洞,時不時要從雲層里滲出點水,一到傍晚就下小雨,空氣倒是好,就是對姜恬的工作來說不太友好。
姜恬調香憑感覺,最出名的那支墮天使是她自己的感受,融合了18歲那年的絕望、頂樓夜風和被她幻想出來的,長著黑色羽翼的魏醇。
當年她做完香水,順手寫了個文案:
我用搶頂住額角
槍聲未響只落下一支黑色羽毛
他用槍托著我的下頜
他說:
把命給我,我來愛你
這個感覺算是姜恬的妄想,因為魏醇那個該死的騙子並沒有說要來愛她。
墮天使的味道和文案都不算主流,但也確確實實大火了一把,發布會後路易絲問姜恬:「姜,為什麼我在前調里聞到了一點類似醫院消毒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