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想抱抱這個把太陽穴都按紅了的房東啊。
那天房東語氣里淡淡的傷感徹底刺激到了姜恬,她開始盯著那些雕花上的植物做分析。
那些對那位前男友的敵意也消失不見了。
只覺得可惜。
房東那麼介意他去世的理由和原因,那他應該是自殺吧?
那麼溫柔的人,那麼浪漫的人,那麼有愛心的人。
為什麼呢?
薰衣草,天竺葵,薄荷。
橙花,薰衣草,迷迭香。
……
這些組合到底是什麼意思?
姜恬畢竟只是個調香師而不是行為分析師,對於這些組合用來做香水她能用不同的比例調出幾十種搭配。
但分析在扶手上設計這些植物圖案的人的動機,她有點摸不到頭緒。
原產地?揮發度?
都不是。
姜恬把花期、顏色、植物習性羅列出來,鋪滿了幾張A4紙,統統沒找到線索。
隔天跟蘇晚舟約好了去OB,姜恬不得不放下手裡的「房東已故前男友」分析工作準備出門。
出門後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給房東發了個小企鵝:
【那些雕花還沒分析出什麼有用信息,不過院子裡的黃玫瑰花語的確是為愛致歉,也許他有什麼苦衷,你別太難過。】
這麼發完姜恬突然覺得自己的語言太過蒼白無力了,沒有什麼實質的安慰作用,乾脆又發了一條:
【晚上回來給你帶夜宵,學院路那家木屋燒烤哦!】
學院北路那家燒烤不是24小時營業,姜恬心裡默默盤算著:
今天不能跟蘇晚舟他們瘋得太晚。
最好提前打個電話跟老闆訂好都要烤點什麼。
上次那個魚豆腐房東好像還挺愛吃的。
連著吃了兩串......
姜恬想到這兒愣了愣,她有這麼關注房東嗎?
連他吃了幾串魚豆腐都記得?
計程車駛進天堂街,停在了OB門前,姜恬付款後下車走進OB。
OB里冷氣開得很足,但蹦迪也是真的熱。
外面幾塊錢一把的紙扇在這種夜店裡能賣到幾百,仍然有層出不窮的人願意當冤大頭,拎著扇子蹦迪。
冤大頭蘇晚舟此時就拎著扇子混跡在這群人里,扇面上寫著一個巨大的「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