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恬不解地揚起頭,看見房東耳廓發紅,意識到自己蹭到一個不明物體。
她突然就覺得她男朋友太了不起了。
真能忍。
姜恬和蘇晚舟那群發小還沒認準OB的時候,也會去天堂街上其他家夜店。
夜店裡魚龍混雜什麼妖魔鬼怪都有,有的夜店管理的不嚴,再加上前幾年上面查得松,姜恬什麼事兒都遇見過。
經常有人按耐不住,在夜店裡就開始瞎搞。
有喝著喝著酒在卡座里就開始摸來摸去的,也有在舞池裡就開始激情互啃的,洗手間更是重災區。
姜恬曾經有一次推洗手間的門,看見一個女人裙子丟在地上,人坐在洗手台上,像一條蛇一樣緊緊纏著一個男人,那男人正在做某種運動,額前都是汗。
姜恬面不改色,淡淡說了一聲:「抱歉,打擾了。」
她那時候整天裝渣女,其實內心沒有愛也沒有期待,更不會因為其他人曖昧或露骨的行為感到不好意思。
姜恬的所有的害羞、臉皮薄、不好意思都在認識房東之後。
廁所遇見激情運動這事兒,姜恬還在閒聊時跟蘇晚舟他們分享了,當時一群發小都沒什麼反應,擺擺手波瀾不驚:「嗐,常有的事兒,男人哪有那麼有定力,又不是和尚。」
所以在姜恬的認知里,男人壓根就沒有定力這種東西,更不會壓著欲.望苦苦忍著。
但房東是個跟她認知完全不同的人,有時候姜恬能感覺到他眸色深沉,眼裡翻湧著某種情緒,卻又只是輕輕地托著她的臉頰,溫柔地吻她。
好像她是珍重的寶貝。
這個認知讓姜恬甜蜜並開心。
她緊緊擁著房東的腰,又拱了拱,高興地撒了個嬌:「哥哥,你真溫柔。」
姜恬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這是在玩火,也沒覺得跟自己男朋友撒個嬌有什麼不對。
而且他又沒說過他的名字,沒名沒姓的也不能撒嬌的時候叫他「房東」吧,多煞風景。
乾脆就為愛低頭,叫了聲哥哥。
「......我,」房東像是被她氣笑了,捏過她的下巴親了一下,故意惡狠狠地開口,「再蹭辦了你!」
姜恬愣了愣,頗為不好意思地卷在被子裡笑了半天。
起床時房東拿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副「我就是隨意問問」的表情,問她:「你今天要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