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然猛然惊醒,便听见门外有敲门声,显得有些急。
她连忙起身打开门,竟然是沈公子。
“沈公子,你……”
她话音未落,沈意便瘫倒在 她身上,有气无力的说:“我害怕打雷,小时候母亲便是在雷雨天气离开我的。”
“宛然,你陪陪我好不好?”
陆宛然愣住了,听着他近乎哀求的语气问她,自己竟然有刹那间的心软和不忍。
想到自己的姨娘当年死去的模样,那种痛彻心扉和绝望交织在一起,原来沈意也早早的没了母亲。
“沈公子,孤男寡女终究是不合适的,你若实在害怕的紧,我便找个丫头来陪你,好不好?”
陆宛然很有耐心的哄着他,但很显然,沈意不吃这套。
他紧抓着陆宛然的手,黑夜里只能看见他那双乞求的眸子。
“别的丫头我不认识,我只认识你,宛然,你就当是我们这些年交情的回报好不好?”
天空忽然又闪过一道惊雷,他吓的身子一抖,一尺八的男儿挂在 她身上,两人又都衣衫单薄。
偏偏他又一副害怕极了的模样,叫她根本就无法推开。
只好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好吧,不过今夜之事你若敢说出去,我们便断了这交情,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好。”沈意微微一笑,在陆宛然看不见的角度里,他俨然笑得像一只得逞的老狐狸。
陆宛然整理好自己的床铺,然后又拿了新的被子铺在地上。
对他说道:“你睡床上,我睡地下。”
“你敢越界我就……”
“就什么?”
沈意翻身上床,一双眸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分明方才还是害怕的,这会儿却又是这幅玩味的模样。
“阉了你!”
陆宛然凶的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猫咪。
沈意裹着被子躺了下去,这床铺柔软的很,被褥尽是她的气息,带着一股浅香。
阉了他?
呵,要是阉了他,那她后半生的性福可就无法保证了。
这一夜忽然下起了雷雨,雨水将窗外的屋檐打得好一阵作响。
直至天明,婢子们推开房门,却看见自家姑娘的床上赫然躺着一个男人。
而她们姑娘却安然的蜷缩在那人的怀里,睡得安稳。
婢女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这……
沈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婢女们出去。
婢女们心领神会,连忙关上门离开了。
沈意却撑着下巴,玩世不恭的看着怀里的女人。
认识五年时间了,怎么说也该捂热了他的这颗心吧?